鄭遠道啞口無言。
對面的中年男人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話語沉重萬分,“遠道,我知道你一向都不是亂來的人,但是你和蕭媛媛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果你是單純為了投資,但依著你犀利的眼光,或許根本就看不上這麼一家剛上市的小公司。
可是你如此大費周章,因為鼎尚和歷氏的合作鬧出了意外,你不顧身份親自出面,我倒是愈發疑惑你的所作所為!”
鄭天義沒有張口責怪,反倒是想了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對了,我並不太希望你蕭媛媛頻繁接觸,當初蕭建成還沒有離開部隊時,曾負責過調查一樁港口運營不正當物品的案件,相反那時我們被人陷害,成了替罪羔羊,蕭建成帶著人直接將矛頭對準我們,後面我們可是沒少折騰才將這件事擺平。”
鄭天義心有餘悸的說道。
鄭遠道不由得彎唇一笑,“不知道父親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在監獄的時候,因為被獄警處罰,身受重傷的事情?”
“雖然我現在的記性不如從前,但是隻要和你有關的事,我在心裡記得比誰都清楚!”
鄭天義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多了一分揣測。
“蕭媛媛碰巧那個時候被人誣陷入獄,而那天她被無罪釋放,剛好撞上被獄醫診斷身體的我,當時要不是她及時出手相助,阻止了醫生錯誤的治療方式,估計我現在已經變成殘廢,甚至半身不遂。
她對我有恩,後來創立公司,她想聽聽我的指導和意見,我二話不說就投資了一筆資金,成為了鼎尚唯一的投資人,鼎尚和歷氏的合作出了意外,我不可能坐視不管!”
鄭遠道在心裡驚訝媒體竟然為了炒作新聞博取眼球,胡編亂造的本領,不禁讓人詫異。
但又是哪幾家媒體,竟然絲毫都不忌憚鄭家的勢力,鄭遠道難免匪夷所思。
鄭天義聽完他的話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他,“原來是這麼回事!”
“難怪你住院的時候,蘇逸明裡暗裡的在我面前提起過蕭家,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現在才知道我是多麼的疏忽大意。”
“鼎尚因為合同被外洩之後,公司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擊,所以這段時間我才在鼎尚忙前忙後,父親之前所說蕭建成當初誤以為我們貨物有問題的事,時隔境遷這麼多年,父親何必一直謹記於心。
蕭建成後來不是也向我們表示了歉意,而且父親當時也毫無怨言的原諒了他,更何況蕭媛媛又救了我一命,我們和他的恩怨也算是冥冥之中已經幻化如煙!”
鄭天義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你要時刻記清楚自己身份特殊,很多事情能夠撇清關係,就別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樣一來不僅僅會影響鄭家,給你帶來的負面傷害也將非同小可。”
鄭遠道眼角彎起。
“我今天讓你回來,也不過是為了這些事情,既然現在你都向我解釋清楚了,我也不會責怪你,但還是別被媒體們揪住小辮子。”
“我知道的,父親,讓你費心了,上個週六進港的那批服裝,父親至今都還沒有將檢驗結果彙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