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諾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上面好像還有流言的溫度。
退燒了嗎?可他為什麼感覺臉上燙燙的。
流言做事很麻利,很快就把流諾帶回了家。
回到家中,流諾和以往一樣找到沙發自認為最安全的角落縮好,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花板發呆。
“又在發呆了,”流言整理好散亂的鞋子,無奈的看著流諾:“到底在想什麼呢,對了!”
流言馬上拿出剛買的社會法律書籍,獻寶似的放在流諾面前:“諾諾,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哦,等你上學識字後,就可以看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流言自己心裡也是沒底,不知道流諾到底能不能看懂這麼深奧的書籍,同時小小的埋怨了一下製作商,怎麼不製作一些關於社會法律的圖書給孩子看——好吧,這樣確實很不正常。
流諾低頭看了一眼,慢慢伸出手將書拿起來,自顧自的走進房間,把書小心翼翼的放在書桌上。
這是,接受了的意思?
流言眨眨眼,看樣子他好像很喜歡。
“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流言上前一步,抬手想揉揉流諾的頭,被無情的躲開。
流諾搖了搖頭。
“額……好吧,那我去給你準備點水果?”流言尷尬的收回手。
這和剛剛的問題有什麼區別嗎?流諾幾乎要覺得面前的女人是白痴了。
看見流諾沒有搖頭,流言以為他表示同意,連忙一臉欣喜的跑去廚房洗水果。
因為流諾才退燒不久,流言不敢弄寒性水果給他吃,就削起了最普通的蘋果。
紅色的蘋果皮被削成厚厚的條狀,流言很少削蘋果,對於她來說,直接洗一洗就可以吃了,但是對於流諾,她想要用心。
鋒利的刀刃在蘋果上來來回回,流言瞪大眼睛,就像在打一場艱難的戰鬥,一個不小心,太過用力使刀刃劃過蘋果割到自己的手指上。
“啊!”流言吃痛的叫起來,連忙放下,白皙的手指上不斷湧出豆大的血珠,流言暗罵自己的笨手笨腳,為什麼要選蘋果呢?
顧不上處理傷口,流言先從袋子裡拿出香蕉送去流諾的房間,這才放心的去處理自己的事了。
流諾看著桌上的香蕉,起身經過流語的房間,看見裡面的女人忍痛上藥的模樣,不知不覺皺起了眉頭,走過房間,轉彎進入廚房,桌上是削了一大半坑坑窪窪的蘋果,和一堆大小不一的蘋果皮。
流諾伸手將蘋果拿起來,上面還沾有流言的血跡,在黃白的果肉上格外刺眼。
“咔嚓——”流諾一口咬下,血液混合著蘋果的清甜充斥了整個口腔,流諾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
“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