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和竹霜降打個招呼。”
這位學生會會長笑意更濃,走了過去。
表現得太明顯啦。
白歌無奈輕笑,在樓梯轉角,偷偷瞄了一眼那兩人。
伍程皓的注意力幾乎全部都放在竹霜降身上,這導致了他身邊有大量的空隙。
至於竹霜降......
“?”
白歌赫然發現,儘管竹霜降與伍程皓正在對話,但這位女生的注意力沒有很多放在伍程皓身上,甚至有些散漫,而她更多的思緒,竟然在白歌這裡。
搞什麼?
竹霜降和伍程皓說話的時候,還在偷偷關注自己?
白歌徹底不懂了。
他爬上樓梯,來到已經坐了大半學生的美術教室,坐在自己的畫板前。
隔壁,愛戀早就落座,她正用一根橡皮筋綁住腦後的長髮,露出了好看的後脖頸。
竹霜降腳步匆匆走進教室,白歌很快發現她的注意力掃過了一圈教室,僅僅在自己這邊稍作停留。
越來越奇怪了。
今天的課程是水彩,大體就是教導學生們如何運用色彩,是很基礎的教學。
在創造者原型的升格者面前,哪怕是人世間最有天賦之人也自慚形穢,所以這類藝術方面的課程要求不高,能夠知道並使用就足夠了,不求畫出驚豔之作。
白歌心不在焉地用筆在紙上塗抹,【怪盜】讓他擁有了一定的藝術品鑑能力,但品鑑是一方面,自己畫又是另一方面了,這可不是你上你就行的。
他只能使用自己靈活的手指來控制筆觸,免得出現手抖的狀況,至於什麼美感,什麼藝術細胞,通通不存在的。
這麼說起來,愛戀的畫畫技術怎麼樣,鍊金人偶的話,說不定能完全還原出那些世紀大作吧,就像印表機一樣,想到這裡,白歌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愛戀。
“......”
愛戀的畫板上,是某種白歌無法理解的,不可名狀的東西。
就像是將所有的顏料混合又分離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這麼塗抹到了紙張上。
看了一會兒,白歌甚至有種頭昏眼花,凝視深淵的感覺。
“......愛戀你畫的,嗯,很有抽象派的氣質,這是星空嗎?”
在教室裡走動檢視,戴著棕色防太陽眼鏡的畢老師停在了愛戀身邊,以有些不太確定的語調說道。
“是麥田。”
愛戀說著,將鮮豔的紅色塗抹到了畫紙正中央。
等等,麥田為什麼會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