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歲!只以二十三歲的年紀,便已觸控到神禁之道,這是亙古未有之事啊,這是人間誕人傑,我秩序極為鼎盛的象徵啊!”
“神庭有言,人間當有姜煜,人間當有此劍。自此,人間劍之名,便名滿遷徙地。”
王長風一臉痴漢相的回憶著從前,彷彿自己也是當時盛況的見證者,聲音顫抖道:“只不過,那一戰過後,天風老祖竟二十年都未有精進。”
任也立馬毒舌的插話道:“這正常。我猜他應該是破防了,你想啊,先前白條雞前輩找了一個非常拙劣的理由,沒有參加宗門大比,從而讓他不戰而勝。眾所周知,這強者都有尊嚴,天風真人覺得自己贏的並不光彩,所以又找了一個更加拙劣的理由,讓白條雞前輩參加天都大會。他原本只想看看師弟的深淺,卻不曾想,這師弟之深,卻如胴體深淵一般不可窺探。”
“你這都是什麼烏七八糟的詞彙?”王長風嫌棄的啐罵了一句:“你堂堂人皇,就這點文采?”
“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開路虎。”任也用詞通俗易懂,幽幽道:“這宗門大比自然不如天都盛會具有含金量。白條雞前輩連勝108戰,又敗百年前的天驕……這豈不是全宗門上下的人都知曉了,白條雞前輩不是被困於秘境,而是故意讓著天風真人。殺人誅心啊,殺人誅心……!”
“要是我,恐怕也會破防的。”
他認真的評價了一句後,好奇的又問:“那後來呢?”
王長風白了他一眼,嘆息道:“唉,後來之事,記載稀少。宗門志中只寫道,二十年後當任掌教自知大限將至,便準備傳位於姜煜,然而姜煜卻在這萬分關鍵的時刻,釀成了大錯,不被天理所容,不被人間所容,他本應該負罪身死,但當任掌教惜才,便罰他入祖地思過,禁足五十年,並剝奪了他的真人道號,改為天缺道人。”
“姜煜並未反抗,自縛神通入祖地。次年,掌教歸天,也身埋祖地,而天風老祖則是接任了掌教一職。”
任也聽完後,詫異道:“就這點?沒說白條雞前輩犯了什麼錯嗎?”
“沒有。宗門志中只有短短這幾句話。”王長風搖頭。
“那也就是說,他犯的錯可能過於出格,且非常有辱門風,所以宗門志才未詳細記載。”任也眉頭緊鎖:“不過,我怎麼在這個事件中,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此話怎講?”
“獲利者定律。在一場爭鬥中,若過程蹊蹺,怪事連篇,那誰是獲利者,誰就有可能是暗中佈局算計的人。”任也齜牙道:“白條雞前輩明明都要接過大位了,怎麼會在這時候犯下不能被容忍的大錯?這不奇怪嗎?而且第二年,天風真人就接過了掌教之位,他獲利……!”
“閉嘴!”
王長風聽到這種陰謀論,頓時厲聲呵斥道:“不要妄加揣測我天風老祖!宗門志中有言,姜煜犯錯,天風跪地數日懇求掌教寬恕。且我天風老祖自成為真人之後,在宗門內素來以仁德寬厚待人,聲望極高,且門徒眾多。他的品行,絕對不容置疑!”
任也笑了笑,卻沒有在跟他爭辯,因為王長風是帶有個人情緒和偏見看待事情的,自然會有失公允。
雖然他在神廟中見過天風真人的演化殘魂,也承認對方當得起仙風道骨這個四字的評價,但那是他晚年的形象,並不代表年輕時的脾氣秉性。
要知道,白條雞前輩對永珍門,對古潭宗的怨念極深,甚至說出過要讓他們血債血償的話,且他在祖地的漫長歲月中,不但挖墳掘墓,視古潭宗一眾已故長老為玩物,甚至還把接天府佔為己有,把古潭宗的創教掌教的大棺材都給霸佔了。
這種行為,可不像是犯錯之人的悔過之舉啊,更像是蒙冤之人的憤怒發洩。
不過,任也曾試探的問過白條雞與永珍門之間的矛盾,但對方卻不願意多講。
看來,在那段歲月中,一定是發生過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之事的,而且這個隱秘之事,可能是正是擊垮白條雞前輩本應極盡綻放的一生。
神禁大道四字,對於目前的任也來說,那是一個自己連窺探都無法窺探的高度。
他曾聽人提及過,六品之上,乃是神禁。
入神禁者,才有資格談窺天悟道。
根據現有的資訊來看,巔峰的木木應該就是神禁至強者,但具體強到什麼程度,他卻無法現象。而白條雞在二十三歲的時候,就已觸控到了神禁邊緣,這是何等恐怖的天資啊?
他萬萬沒想到,那面板極好,愛聽笑話的小老頭,竟是這般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