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也等人走在路上,迎著冷風,正輕聲交流。
老劉揹著手,聲音低沉道:“花生米、豆乾,還有酒味,你注意到了嘛?”
任也目不斜視地回:“你吃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怎麼樣,你發現了什麼?”
“花生米、豆乾,都和西山道觀中,咱們在靈位牌前看的是一個品牌的。酒的味道也很像,但我沒喝,所以也不確定。”老劉鬼鬼祟祟地回道:“兩個地點,出現了三種相同的食物,你要說不是一夥人帶的,那這種巧合的機率也太低了吧?”
任也思考半晌:“老曲?”
“我覺得是啊,他應該是去過道觀的。”老劉點頭:“尋竹老人的靈位牌,提示性太明顯了。如果真是老曲去過道觀的話,那基本得到的就是九曲青雲竹的線索,後面……可能要跟阿菩兄弟產生競爭。”
阿菩插言道:“機緣,尤其是珍材類的機緣,我是不會讓的。”
“你要讓,那我都不樂意。”老劉看著他:“放心,哥一定幫你爭。”
“是老曲也沒什麼。”任也發話:“阿菩說得對,機緣有能者得之,該爭的我們一定不會放,大家各憑本事就是了。但如果老曲要搞殺人奪寶的那一套……那咱們只能再次‘自衛’,你們懂吧?”
“我太懂了啊。”老劉立即點頭:“我是一個被動的男人,真的很喜歡正當防衛。”
許清昭走在旁邊,扭頭看向任也:“朱子貴,你剛才為何沒有與他們相爭?這通關一旦開啟,那誰先入局,誰就可能先得到重要線索。你不爭,這不符合你的行事風格啊。”
任也柔情似水地看向她,張嘴就來:“我不爭,自然是為了不迎娶那高家小姐啊!因為,對我而言,抽菸只抽煊赫門,一生只愛一個人。”
阿菩聽得不明覺厲。
老劉張著大嘴,目瞪口呆地瞧著任也:“這話都能舔上嘛?你真特麼是人才啊。”
“滿嘴胡言亂語。”許清昭的臉上莫名泛起笑意,輕聲安慰道:“朱子貴,我答應你不走,那便不會走。你也不用天天拍本宮馬屁,本宮聽乏了……。”
任也瞧著她也是一笑,慢悠悠地解釋道:“兄弟們,咱們接的是雙級任務,難度有多大,你們心裡都是有數的。咱就說……你就是,花錢僱個趟雷的在前面走,那沒有個大幾十萬星源,也沒人願意幹吧?於偉峰他們竟然主動要去探路,那這是多麼高尚的品格啊,我有什麼理由阻攔呢?好好看堂會不香嘛?”
老劉眨了眨眼睛:“你就不怕於偉峰他們拿到重要線索?”
“他於偉峰長那個拿到重要線索的腦袋了嘛?他都衰成什麼樣了?進門先死個隊友,襲擊我們不成,莫名其妙的又跟女鬼來了一發。你說,你怕他幹什麼?”任也翻了翻白眼道:“不要慌,這任務才開始呢,讓子彈飛一會。”
“行吧。”老劉背手點頭,惡狠狠道:“那個瘋狗,敢罵我?!你記著,我早晚是要給他一槍的……保底兩億發子彈,誰都別攔著。”
這人說著說著就下道,所以也沒人理他。
……
很快,時間過了晚上六點,眾人也匆匆趕到了山下的堂會現場。
任也站在官路上,凝神眺望,見到此處已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估計整個貪婪村的村民,都聞訊趕來湊熱鬧了。
一整條官路被圍堵得水洩不通,且兩側還有不少小商小販,賣著本地特產,以及各種小吃之類的,弄得香氣四溢。
不遠處,高大的戲臺早都已經搭建好了,從省城請來的戲班子,也在臺旁來回走動,忙得不亦樂乎。
“呵呵,這裡真熱鬧啊。”老劉笑著說道:“你看這道邊兩側各種商鋪裡,也坐滿了人啊。估計各村拜壽來的團隊,也都從王公館裡出來了。”
王公館的山腳下,便是這條寬敞的官路,而官路兩側,自然是各種食宿店較多。不過這些商鋪,此刻也都被王家包了下來,供貴賓們觀看堂會。
“踏踏!”
一陣腳步聲響徹,劉管家穿過人群走來,輕聲衝任也說道:“老夫在第六排給你們四個留了一張桌,一會好戲開場,我們九人便離開。你們切不可隨意走動,只留在這裡,等我們訊息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