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甘願入墓,為皇上取回人皇印。可在此之前,跟隨我的那些太監宮女,得拿了朝廷賞的銀兩,與出關摺子離開。”任也一邊胡亂下著棋子,一邊輕聲回道。
“哈哈哈!都是些奴僕下人,王爺為何如此牽掛啊?”馮興說話間,抬頭看了一眼廳後的管家,而對方衝他點了點頭。
“於我而言,他們伴我長大,陪我胡鬧,就如家人一般。”任也抬頭看向他:“此事可行?”
馮興收回目光,一把推開盤上的旗子,身體往前挪了挪問道:“你可知,我在這裡和你下棋是為何嘛?”
任也瞧著他:“不是相商嘛?”
“哈哈哈,我在等天監司的道士前來。你在等什麼?”馮興大笑著問。
任也攥著棋子,心裡同樣很急,他表現出這幅窩囊樣,實際上也是在等李彥他們入城。
只不過,對方的人先來了……而且已經比他預想的慢了很多。
“刷!”
“刷!”
“……!”
話音落,三道人影入堂內,他們身著道袍,最老的四十多歲,年輕的二十多歲。
只不過,他們沒有持劍,也沒有攜帶什麼符籙,只各自拿著三個漆黑無比的葫蘆。
其中一人看到任也後,冷笑道:“聽聞王爺會聚魂之術,我等便特意攜帶了三百道被煉化的兇魂,冤魂。呵呵,也不知王爺的陰陽之術,能不能操控它們,會不會遭受到反噬。”
“踏踏!”
話音落,急促的腳步聲響,青州衛的代指揮使——章武,領著三十名身著重甲的兵丁入內。
“朱子貴,你的侍衛殺我大哥鍾奎山,這個仇,得在你身上找回來。”章武目光陰冷地瞧著任也。
“刷!”
馮興腿腳利落的從榻上跳了下來,伸手撣了撣衣物上看不見的灰塵,陰笑道:“如若不是為了對付你的聚魂之術,我又怎會與你對弈?籠中之鳥,你棋下得很臭!”
說完,他轉身向外,背手道:“懷王自投羅網,我等不費周章將其囚禁,這故事太過平平無奇。我的建議是,他率人襲擊府衙,我等奮力反抗廝殺……最終九死一生地擒下懷王,並抓捕其上百名同黨,這樣向聖上稟告,定能討得他歡心。我主要是考慮到……聖上歡心。”
章武回:“既然廝殺,為何不見懷王負傷?”
“哈哈哈,斬其雙腿,也不耽誤他以天赦入命之人的身份進墓。”馮興一邊回應著,一邊大笑著離開中堂。
數扇中堂的大門被關上,屋內瞬間瀰漫起了肅殺之氣。
一名道士提著葫蘆在前,目光陰狠地看著懷王:“小廢物,今日你若敢施展聚魂之術,百鬼反噬,定讓你知道什麼叫萬蟲啃食之痛。”
“刷!”
章武拔出鋼刀,目光兇戾。
任也剛剛沒動,是因為他感覺三個道士的氣機已經鎖定了自己,即使暴起,恐怕也無法抓住馮興。
不過,他既然敢來,肯定是留有後手的。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