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也全程一個髒字都沒有喊話,卻句句扎心。
原本目光桀驁的跪地俘虜,此刻全都低著頭,雙眼呆滯。
一月有餘的血戰,口口聲聲叫大人,可局面只稍微轉變,這大人卻多一句話都沒說,就把眾人像是垃圾一樣扔在了這裡。
“呵呵,這……這也沒什麼錯……!”
茂山癱坐在地上,冷笑道:“我混亂之人本就是以利為先,輸了,那就跑嘍!你不用白費力氣了,在我看來,曹羽飛聰明絕倫,可從來都不是一位領路人,他是被趕鴨子上架才當的指揮官,在他眼裡……我們死不死,都沒有他那一碗豐盛的飯重要。”
喊聲徐徐飄蕩,任也卻沒有等來回應。
“唉,真特麼可惜啊。”
他長嘆了一聲,目光冰冷的掃向茂山等人,重複道道:“陣營之爭,沒有對錯,只有血債血償!說狠話沒屁用,你們就和吳大力他們,還有那群先前戰死的人,一塊長埋秘境吧。”
“嗡嗡!”
他話一出,永珍門的弟子全都祭出了桃木劍,目光冰冷的對向了眾人。
150人幾經輪換,這血海深仇早已結下,如今勝負已分,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贏者生,敗者死。
冷風吹過地面,王長風緩緩抬手,大喊一聲:“殺!!!”
“轟,轟轟……!”
桃木劍爆發出鋒芒,正要急急穿透眾人的頭顱。
就在這時,一陣瀰漫著血腥味的冷風吹過,一人從拱橋方向走來,大喊一聲:“ 踏馬的,老子真是欠你們的!”
“刷!”
任也猛然回頭看向拱橋,只見曹羽飛渾身破爛,自一片波光粼粼中走來。
他體態鬆弛,略有些吊兒郎當的站在橋頭,孤身一人迎著勝利的攻方,背手嬉笑道:“我想了一下。若是沒入門之前,我肯定就跑了,但入門之後,我為指揮官,令旗所指,便是屍山血海。”
“這一進一出,多了一樣東西!”
他話語輕巧,可對岸之人卻都能聽得清楚。
任也愣了一下,喊著問道:“什麼東西?!”
“責任。”
曹羽飛聳了聳肩幫,攤手道:“一位將軍,不該願意拋棄為自己血戰的兵甲。”
“老子不是一個好人,但尚有一絲廉恥。”
“咱別廢話了,你放人,我跟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