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羽飛蹲在雜草叢中隱去了身形,抬頭看著天空皓月,正在估算著時間。
離門還剩下不到十分鐘,而攻方被壓制一月有餘,此刻已經徹底瘋狂,在到處抓人,血戰,復仇……
他覺得自己蹲在這裡也不太安全,因為距離古潭宗太近了,可繼續飛掠,又容易暴漏。
所以,他瞬間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馬上就離開,就安全的辦法……
“刷!”
他拿出了一枚古樸的令牌,遙遙瞧著古潭宗的方向,低聲自嘲道:“呵呵,神傳大人都輸給了你……那我輸了,也沒什麼丟面子的。”
月光下,他瞧著令牌,雙眼中有灑脫,也有一丟丟的掙扎。
更遠處,丁混也跑了,他也覺得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在苦戰下去,那不是執拗,而是腦子有問題。
此戰爭奪,他認清了很多事情,面壁過悠悠歲月,也並不是無敵的,這在遷徙地中閃耀而出的天才,也都有著各自的機緣。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古潭宗的宗門前。
一位位神通者和古潭宗的高手,都已逐一返回了,他們或是抓住了守方的神通者,或是渾身染血已斬來敵,總之都是一副大戰過後的狼狽模樣。
此刻距離離門,還剩下不到兩分鐘。
任也吞下三顆丹藥,肉身雖略有些恢復,但也是透支太多,處於強撐著的狀態。
他瞧著攻方抓回來的四十多名俘虜,立馬衝著樊明問道:“大哥,沒……沒找到那曹羽飛嗎?”
“我都沒見過他,上哪兒去找?!”樊明搖頭:“只抓了三人。”
“那曹羽飛跑的是真踏馬快啊。”唐風罵罵咧咧道:“我只看他從神廟中衝出,嗖的一下向南飛掠而去,然後就消失了。”
任也擦了擦臉頰上的鮮血,低頭凝望著地上的俘虜,見到茂山如一灘爛泥,又見到李虎正在衝著呆傻的春哥罵罵咧咧。
“淦你媽的!!老子真是瞎了眼了,豬油蒙心,真的拿你當自己人了!”他咬牙切齒的怒罵,心中狠春哥,也恨自己。
春哥幽幽的回過神,目光空洞的看著他,輕聲呢喃道:“我……我兄弟死了三個,三個……我也該死!”
“你也該死!!”
說到這裡,春哥突然祭出寶劍,面目癲狂的就要衝著李虎砍去。
“啪!”
唐風立馬拉了他一下,低聲勸道:“別急,別急,等一下,兄弟!”
任也看了一眼春哥,扭頭望向黑漆漆的古潭村,天楓林,以及山野之地,心裡已經不抱期望的大聲吼道:“喂,我說你真就一點骨氣都沒有啊?!”
他伸手指著地面上的俘虜,極盡運轉星源之力,催動氣息,吼動天地道:“這些人,哪一個沒有為你玩過命啊?你往哪兒指,他們就往哪兒衝!苦戰一個多月,身邊戰友換了幾輪,最終換來的就是……一聲撤退,這領路之人跑的比兔子還快嗎?!”
“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真的算是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