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沼真尊懶洋洋道,渾然不在意。
兩大真宗若真有強者到來,他一向是逃亡了事,並不懼之。
“倒是你,萬雷,你真的敢走出宗門陣法?”
“就不怕半路上遇到血湖這老東西?”
泥沼真尊嘲笑道。
“牙尖嘴利。”
萬雷真尊搖頭,不再說什麼了。
“仙使勿怪。”
“兩大真宗實在是欺人太甚,小的不敢以真身前來,還請您恕罪……”
泥沼真尊對仙宗使者又是一個態度,賠笑道。
這種卑微,簡直不像是在面對同階,而像是在長輩面前,姿態極為低下,端的是能屈能伸。
“無妨。”
“道友護一方安寧,也算有功。”
裁山真尊不露喜怒,淡淡道。
“您見諒……”
泥沼真尊則是再度賠笑,越發卑微,將這個千年的供奉恭恭敬敬地遞上去,在仙宗威嚴下不敢逾越分毫。
這論道會實際上就是仙器宗再度宣誓威儀的過程,沒有煉虛修士膽敢在這種場合強硬。
……
繳納仙宗供奉之後,泥沼真尊收斂了臉上卑微的笑容,來到偏殿之中。
“見過泥沼道友!”
“您來此,實在是蓬蓽生輝……”
在這裡,天工樓掌事多富真尊又是另外一個態度,熱情無比,間隔老遠就出迎,在前引路,一舉一動都讓人舒心。
“多富道友,您真是讓人佩服啊。”
“失禮了。”
泥沼真尊稽首一禮,嘆道:“你無論是修為,實力,背景,前途都是遠超於我,實在是愧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