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向夜闌聽得入神——這人也太專業了吧?
冷不丁的聽薄昭旭提起:“他那些子嗣,留,還是不留?”
“留與不留,有什麼區別?”
向夜闌扯扯薄昭旭的衣袖,叫人解釋給自己聽,倒不是她不懂西夏國君這幾個子嗣會對秋溟產生威脅,而是她真的想不出那樣幾個人,能有什麼威脅。
在秋獵出遊之前,向夜闌曾見過西夏的這幾位皇嗣,只能說西夏國君對自己的孩子,真的是十分的隨意……
那幾個皇嗣皆是無能之人。
“這次你倒是沒有說錯,留不留他們,還真是沒什麼區別。”秋溟雙手環胸,囂張地翹腿靠在了椅背,又篾然輕嗤一聲,“他們蠢笨,但不傻,心裡都跟明鏡似的,老東西不疼他們,更不在乎他們的死活,若是離了父親是國君這個倚仗,他們更是連活下去都難,只要留他們一條命在,他們自會俯首稱臣。”
不知為何,向夜闌總覺得秋溟對待自己的態度客氣了許多。
至少知曉該怎樣保持作為朋友的距離了。
薄昭旭如在提點他:“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不需仁慈的事,就不要留任何餘地了,免得養虎為患。”
“本候自然知曉,算下來,他們還是本候的表兄弟,留他們一條命在,於本候鞏固前朝民心有益處,屆時隨便尋個偏外的封地,將他們外封打發出去就是了。”
秋溟如此有自信,旁人也勸不動他。
著實是他所言還真有些道理。
向夜闌也不知其中是不是都在默契的想要扮豬吃老虎,身形竟然個個都賽過那位手似豬肘的曹老闆,臉圓得像是被泡發了一般,上不去馬背,抬不起手拉弓,實力沒有,脾氣可不小,向夜闌當時一心和薄昭旭繞著走,生怕他學野豬一樣用頭撞過來。
至於沒達成這個“默契”的,就徹底乾瘦得像是會與人搶食的山中野猴,最瘦弱的那個小皇子,甚至削瘦得能看輕骨頭的紋路,比起脾氣不小的那一夥,他們就要寡言許多,表達心情全靠哆嗦。
就且不說這一個個都被西夏國君“放養”的像是散養野獸似的,就是這起名,就足夠讓人頭疼了。
那位行一的皇子,除了國姓,單名一個“狗”字。
西夏國君究竟用上了多少的動物,向夜闌也說不準。
她當時還差點以為西夏國君想把西夏皇宮直接改建成西夏動物園,改作西夏國五A風景區呢。
進了西夏皇宮,向夜闌與他們分了三路而行。
“南諶,你不跟著你們王爺去嗎?他傷還沒好,更需要幫手。”
向夜闌望著自己身後這一眾裝備精良的侍衛,到底陷入了深思。她可以篤定,薄昭旭這是把所有靠得住的侍衛都調到了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