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本王的妻子。”薄昭旭一手將她拉進懷中,“讓本王救你的人是她,可不是你與本王所謂的緣分,你若想道謝,本王不攔著,若是別的事,就快滾。”
丞相府表小姐還未從薄昭旭的兇戾中回過神來,便被人冷不丁地從身後踢上了雙膝,不受自己控制地跪了下來……
這一看就是華國侍衛的手筆了。
丞相府表小姐戰戰兢兢地吞了口唾沫,聲音發顫的寥寥道了兩聲謝,便順著夜色逃出了西夏相府。
自此,再無相見的可能。
……
頃刻間,丞相府上下百來口人都被捆押在前院,一時間哭啼聲不斷,又有人哀怨是西夏丞相做了昧良心的事,定要遭這個報應是了。
向夜闌繞回相府前院那時,本要逃竄的西夏丞相被南諶五花大綁的帶了回來,活像是要上案板了。
薄昭旭瞧見西夏丞相左眼上的烏紫,再皺起眉:“本王不是與你們交代過,不要對他動手?”
南諶如實交代:“回王爺,屬下也是這麼說的,但這一拳是小侯爺打的,屬下們未曾想他下手這般突然。”
何止是他沒想到,連西夏丞相都未料到,方才還與自己聊得十分熱絡的秋溟,突然就瞄準自己的眼睛來了一拳,疼得他現在還眼冒金星,有一隻眼什麼也瞧不見。
但他能瞧出薄昭旭眼中的薄怒,西夏丞相很是諂媚的詢問:“不知道下官是哪處招惹了四殿下,勞您如此大駕呢。”
“沒什麼,本王瞧你格外礙眼而已。”
薄昭旭用佩劍在他臉上拍了拍,蔑然冷嗤聲:“汙衊前朝丞相、殺害年輕女子、助國君強佔民女,你說本王是該先治你哪一樁罪?”
西夏丞相稍稍一怔,“你說這些,國君可知道?若不知道,你就不能治本官的罪。”
這幾樁案子,哪樁拎出來都夠讓西夏國君滿門抄斬,所以向夜闌一開始想不通西夏國君是有多大的膽子,才會把那麼多罪證藏都不藏,直接就留在自家的宅院裡。
現在向夜闌算是反應了過來,西夏丞相原本就與西夏國君沆瀣一氣,要處罰西夏丞相,只能是由西夏國君動手,可他本就是案犯之一,幫西夏丞相瞞著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想不開去處置他?
奈何,西夏國君已死。
“一個死人知與不知,本王不在乎。”
薄昭旭鄙薄冷視一眼,竟是將佩劍塞到了向夜闌的手中。
他沉靜地握著向夜闌微微有些發抖的手腕,教她如何將劍刃架在西夏丞相的脖頸,看他因擦破皮肉,而滲出腥紅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