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秋溟體內五石散的毒素是用外力所驅,但藥效過後的諸多副作用仍在秋溟身上一一應驗,全程都處於昏迷的他,哪知曉方才發生了什麼,瞧見向夜闌在自己的身邊兒,秋溟第一反應就是掀開被子——看看自己的衣物還在不在。
掀開被子以後,秋溟兩眼一黑。
“我們,我們這是……”
秋溟伴著嗡嗡耳鳴開始心生悸動,此時藥效已過,秋溟的臉色卻比藥效正盛時還要恐怖,像極了慘遭欺凌的黃花大閨女。
他扶著痠疼的額頭,一手杵在床榻上,遲緩道:“本候,本候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該死……本候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不過你放心,如果本候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不得不說,五石散的副作用的確恐怖如斯,在心理與精神的雙重壓力之下,秋溟甚至幻視出了向夜闌在低聲嗚咽的景象。
而實際上的向夜闌根本未來得及聽清楚秋溟稀裡糊塗的說了些什麼,便被薄昭旭攔到了身後。
薄昭旭面色陰寒地攙扶著床柱,深入幽夜的雙眸透著厲色,冷嗤道::“你想的倒是挺美。”
……
更加恐怖的景象出現在了秋溟的眼前,他這飽經摺磨的腸胃更是不堪其負,一陣酸澀湧上喉間,秋溟扶著床板開始面地乾嘔。
正所謂“物理洗胃”。
薄昭旭好歹是幫秋溟撿回了一條命,無疾等人也不好攔著他帶向夜闌先行離去,這才猶豫了片刻,他家主子就吐得快要不省人事了,無疾拼命喚著秋溟的意識:“侯爺!侯爺!您沒事吧侯爺!”
院外,向夜闌好奇地回過頭瞄兩眼:“真的已經沒事了?他要是中途死這兒,咱們這些日子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死不了。”
對於應付這種事,薄昭旭好像很有經驗,無論是從一開始安排好一切的反應,還是嫻熟的為秋溟放學驅毒,都讓向夜闌感覺薄昭旭十分的“專業”。
南諶正合時宜的幫襯道:“王爺畢竟是王爺,早幾年的時候,也有不少人拿這種東西打王爺的主意,畢竟就屬此類毒物最為無賴,只不過大多的時候,毒都中在了其他兄弟身上,久而久之,王爺也就對這東西有些分寸了。”
“依你這麼說,你們家王爺也中過幾次嘍?”
向夜闌意味深長地盯著薄昭旭,盡是打趣的意味。
“本王遇見這種東西,從來都是把自己關在寒池當中,關到冷靜。”薄昭旭一眼就看出了向夜闌那點兒小心思,三言兩語將人噎了回去:“本王的自制力,可比他那樣涉世不深的年輕人強得多,你可知,這說明了些什麼?”
其實對於薄昭旭這句話而言,回答朝中那些佞臣對他虎視眈眈,或是回答薄昭旭自制力極強,或是什麼近似的回答,都說得過去。
偏偏向夜闌兩手一拍,一本正經的回答:“說明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向夜闌所言似乎很有道理,以至於薄昭旭都差點被她唬進去——但仔細一想,好像還真的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