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留出一些時間給洪老闆“掙扎”。
“這《逸聞》呢,正是我所寫的……你若不信,我也不好證明,但你看到明日報紙頭條是什麼以後,就不會懷疑我話裡的真實性了。”
洪大富聞言的確是怔了一會兒,細一琢磨,這《逸聞》的作者,是從未有人見過的,他也難保向夜闌是不是在欺騙自己,但冒這個風險,也絕對不是個辦法。
何況南諶那身手,根本就不像是跟在尋常人身邊的侍衛!
“且慢!此事還是有的商量的!”到底還是身家“清白”對他更重要一點,“我走就是了,您別衝動,咱們這些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壞了名聲,那這生意可就真的沒得做了!”
“洪老闆,這事已經沒得談了。”
向夜闌轉身就要離開,洪大富情急之下,竟當著眾人的面跪了下來,焦灼道:“您要多少錢,我給就是了!”
“洪老闆,我也不是要錢——你現在就滾,記得將話放出去,誰再敢來騷擾李老闆,我就放誰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出去!”
洪大富連連應是,將那萬般羞恥的紅繡球解了下來,便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李氏酒樓,不敢回頭。
……
“這洪老闆——如此好哄?”
南諶大好的身手無處宣洩,竟也有點感慨此事擺平的如此輕鬆。
“他不是怕我將此事抖出去。”
向夜闌摘下這不透氣的帷帽,總算是吹到了清爽的夜風。
“他這是害怕我手中有證據,我要不是《逸聞》的作者,他們最多就是不痛不癢的沒有害處,但我要真的是,他們就要栽在這了!所以無論怎麼選,都是對自己沒好處的事,他寧願讓自己安心點兒。”
她正笑那洪老闆膽子小呢,就被門外的馬車聲吸引了注意力,向夜闌著實是未料到,武梓熙回來的比自己還要遲。
武梓熙瞧著沒精打采的,大抵也是因太后的事有些乏累了,只差未直接跌坐在地,好好的喘上一口氣。
瞧見向夜闌的一瞬,便直接撲到了向夜闌的懷裡:“幸好你沒事,今天可真是嚇死我了!你與皇后娘娘走後……陛下便跟變了個人似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向夜闌怔了住,唯恐老皇帝間歇性不做人,對武梓熙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