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妃等等!”鳳嬌姑娘擔憂不已地抓住向夜闌的手腕,“鬧得再大,我與他們耗到深夜就是了,您亮了身份,可就危險了!”
“誰說我非得亮身份才治得了他?我若想治治他的為人,那辦法可絕不止一種,你就安心在這避一避。”
向夜闌一聲竊笑,洪大富落在自己手上,那才是真真的栽了!
她前腳剛邁出去,洪大富便笑著問道:“姑娘,勞您打聽打聽,這李老闆考慮的如何了啊?”
“方才不是都拒絕過你了,洪老闆還有哪裡沒聽明白的?”
向夜闌趴在了圍欄上嗤笑一聲,本就是抱著嘲弄洪大富的打算,哪曾想這個角度,恰好能看見洪大富已經不剩幾縷頭髮的禿頂,她計從心起,把圍欄上掛著的大紅繡球丟了下去,正好落在洪大富的頭頂。
“婚事成不了,這繡球也免了吧,要不洪老闆您自己留著遮遮頭頂?過幾天入了秋,您這可容易著涼啊。”
但這大紅繡球畢竟是光滑的緞子所制,洪大富還未來得及接就已經滑落在地,甚至還掀開了他勾上去的幾縷碎髮,露出光亮的頭頂……
向夜闌想過這樣的場面會十分好笑,但實在是沒想到,會如此的好笑。她差點繃不住神情的嚴肅。
夜風拂過時,洪大富覺出了頭頂的涼意,趕忙摸了摸——那真是除了光滑的頭皮,什麼都沒摸到。
他頓時有些沉不住氣,哪怕是丟人了點兒,還是撿起了地上的繡球紮在了自己頭上,勉強維持客氣:“姑娘說得這麼難聽幹什麼,難不成是李老闆嫌我給的聘禮太少了?這也沒辦法嘛,李老闆畢竟是嫁過人的,已經不乾淨了,這你說我也沒辦法啊……”
“那你倒是說說,李老闆哪不乾淨了?”
向夜闌唯恐這毫無下限的土財主真說什麼虎狼之池,趕緊將他扼殺在搖籃:“別的不說,洪老闆娶了十一房小妾,豈不是已經髒的不行,該浸豬籠了?”
洪大富的表情逐漸猙獰,面上不說,私下裡卻對著身旁的家丁比比劃劃,示意自家家丁把向夜闌“拿下”。
然而洪府家丁實在是十足的飯桶,還未走上臺階,就被南諶一腳踢了下去,冷言警告:“退下。”
洪大富一個心大的土財主,都覺出了南諶覺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在心裡咒罵了幾句,自以為收斂了許多:“我這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李老闆,的確是和別人睡過覺的,女人嘛……也不值什麼錢,等她嫁來了我們家,這酒樓,我也替她管著,這不是挺好的?不知姑娘與這李老闆,是什麼關係,要管這些與自己無關的事?”
向夜闌算是看了出來,這洪大富根本就是一個等著吃絕戶的!
“我和你口中的李老闆不熟,偏偏我這人就是好管閒事,所以必須要管這一樁事。”向夜闌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所以洪老闆識趣的話,趕緊走人。”
“你讓我走我就走?”
洪大富到底是翻了臉,指著向夜闌罵罵咧咧:“老子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多管閒事的人,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洪大富,老子好歹也是商會里的人物,差一點就能躋身皇商的,你知道什麼叫皇商嗎你?”
“洪老闆,你聽過什麼叫《逸聞》嗎?”向夜闌笑了笑,“我聽說你前些日子賺了不少錢,是靠高價賣米吧?要是我將你大肆賺取國難天災錢的事宣揚出去,你覺得,你可還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