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還是沒有懂我的意思,既然連你們王爺都這麼信任你,能把那麼多嚴峻的人物都交給你,就說明你的能力過人,能辦得到旁人辦不到的事。不過是一間青磚房,手掌大的地方,你覺得換作你平時,會有遺漏?”
向夜闌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她竟又在不經意間想起了薄昭旭。
“直接告訴你也無妨,這東西根本就不是她遺落在某處的,而是她刻意留下的。雖說他韓三的房子只有手掌大,但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鳳嬌姑娘的梳妝檯上有幾個首飾匣子,不太起眼,要不是我剛好見過她戴這鐲子,恐怕也找不到什麼線索。”
甭說是南諶這麼一個認識鳳嬌姑娘短短几天的人,就算是和鳳嬌姑娘朝夕相處的韓三,也不一定能察覺出多日未動的首飾匣裡多了一隻鐲子。
留下這麼一個昨日買的鐲子,便說明鳳嬌姑娘的確到過這兒,鐲子上有個裂痕,便說明她不是自願回來的。
“想從他嘴裡撬出什麼線索來,應該是沒有可能了。當務之急的是讓人盯好他,千萬別讓他跑了。”
“屬下自然清楚這些。”
“嗯,不過線索也還未斷,只要證明了鳳嬌姑娘失蹤和他有關係,那今夜我便一定能找到她的下落。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他這個姐夫,和他的關係好像不是那麼好……”
這對姐夫和小舅子本就是一個瞧不起對方出身,另一個瞧不上對方趾高氣昂的德行,稍加利用,便是互相捅刀的關係了。
徐大人住在京郊附近,雖然挨著京城的邊兒,但也是荒郊一般的地界兒,“府”外也只是象徵性的站了兩個正在打盹的守衛。真要說能看護得住這間宅院的,大抵還是石獅子旁栓著的那條白毛狗。
“速去稟報,我們四王妃要見你們徐大人。”
南諶深知鳳嬌姑娘此時身處水火當中,一改平日淡漠相,可謂是把惡煞的兇態學了哥十成十。
但眼前站崗的侍衛著實是令人佩服,縱然站著守崗,卻不耽誤他打瞌睡到流口水,被南諶一聲喝令嚇的在睡夢中驚醒:“誰,誰啊?”
合著他沒聽清楚。
“咱們大人都已經休息下了,況且都已經這麼晚了,要是沒什麼要緊的事,就等明日再……”
侍衛盯著向夜闌舉起的玉牌,忽然瞪大了眼,道不出話來。
“明日?”
“甭,甭明日了!能驚得王妃如此大駕,那定是天大的事,您也別等我請人通報老爺了,依屬下看,您就先進去等著,再叫奴才去找老爺知會一聲就是。”
侍衛將阿諛奉承這四個字詮釋到了極致,也不知徐大人瞧見自己僱來的護院二話不說便把自己餘生都不想瞧見的人給請了進來,該是一種什麼心情。
向夜闌帶著一眾王府護衛闖了進去,架勢十足,還未等拜託奴才傳話徐大人,守夜的奴才瞧見這些,便已經連滾帶爬地去向徐大人報信了。
倒也是沒辦法,向夜闌其人氣質本就皎皎不群,如今帶著一眾器宇軒昂的侍衛闖了進來,簡直就跟來抄徐府的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