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像他這般在朝中當差的人才有幸見過此物全貌,尋常人連此物細節都記不住,如何仿製到一模一樣的地步?
“姐,姐夫,你這是怎麼了?”
肉墩子看到臉色煞白的徐大人也是傻住了。
“混賬東西!平時就叫你不要欺男霸女,做事要低調內斂,多做些有用的事,若是實在沒什麼事做,那就殺你的諸,甭給百姓惹事,你倒好!”
又是一位典型的變臉藝術家出現在了向夜闌的眼前,開始給她表演何為翻臉比翻書還要快上數倍。
“成天就知道欺負人,欺負人!我讓你再欺負人!”徐大人敲打著不成器的肉墩子,急於撇清關係,“今天又惹了事不是?給我好好向人家姑娘家道歉,少扯那些有的沒的!”
肉墩子這下子更傻了——自家表哥原本不是很威風的?怎麼這會窩囊成了這個樣子,竟然讓自己給兩個小姑娘道歉,他百思不得其解。
“南諶,我困了。”
向夜闌隨心地打了個哈欠,指了指眼前看起來十分多餘的幾個人:“把這些人趕出去吧,我這東西還沒收拾完呢,折騰了這麼久……趕緊收拾好,我可要回去休息了。”
“是。”
南諶這次一手提起一個,仍是十分的輕鬆,將四人一同丟出門外後,南諶眼疾手快地關上了大門,順便反手上了一道屋內鎖。
一見向夜闌生氣,徐大人是徹底害怕的站不住腳跟了,連忙跪在門外拍打大門:“四王妃,四王妃殿下!下官是有眼不識泰山,這才冒犯了您啊!四王妃,您可千萬開恩吶四王妃,下管家裡八代單傳,窮過苦過,好不容易才給下官捐了一個官,求求你就饒了下官吧……”
武梓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拍了拍向夜闌的肩膀:“我還以為你要用什麼法子嚇他呢,你倒是直接!趕明我就向陛下稟報這事,讓陛下多尋些侍郎的候補人才,免得什麼人都能領朝中的俸祿。”
向夜闌也不知武梓熙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成心說給屋外的徐大人聽的,至少這門是隔絕不掉多少的聲音,徐大人聽過以後,哭的是更加大聲了……
“那邊有後門,不影響咱們回去休息。”向夜闌終於笑了出來,小聲道,“不過還是得先上樓去看看那姑娘怎麼樣了。”
武梓熙見那女人的來路已經明朗了,也就不再對她心生防備,還向照花討來了自己用來遮風的披風,蓋到人身上。
那女人一見到向夜闌,便渾身發抖的撲過來,急忙追問道:“他們走了沒有?他們,有沒有傷到你?他那個人太蠻橫不講理了,我只不過是想勸他少喝一點酒,他竟然就對我動手,還說要把我送給京中的權貴當小老婆,姑娘能不能幫幫我,逃出京城!來生,我當牛做馬報答姑娘!”
這……
向夜闌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猶豫的。
她連這姑娘到底是什麼來頭都不清楚,如今貿然把自己搭進去,還是極其危險的。思來想去,向夜闌決定從她口中多套些話出來以後再考慮。
“你先別急,慢慢說。”向夜闌對於交代底細這方面有所保留,“你也看見了,我就是經營著這麼一家書局,你不說清楚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敢隨便答應幫你。如果我做不到,你希望豈不是要落空了。”
女人似是覺得向夜闌所言頗有道理,故而向人一五一十的解釋道:“家父乃是城西茶商李禹,名喚鳳嬌,於去年二月嫁給來了肉鋪老闆韓三,原以為他韓三是個踏實肯幹的老實人,萬沒想到他韓三是又嫖又賭,喝多了酒便以毆打我為樂,前些日子,更是許諾朝中命臣,要把我送給那位大人做小!”
“當真是太過分了”
武梓熙先是氣惱的責怪了句。
她所交代的這些倒與向夜闌方才見聞相差不多,只不過她丈夫韓三,也就是那個行走起來肉都跟著顫動的墩子,壓根就沒把這當作什麼大不了的事,甚至還驕傲的一個勁向她炫耀呢。
把自己妻子送給要討好的命臣做小,恐怕他還真做得出來這種事。
“那你是需要我如何幫你?”
向夜闌仍是未拿出主意,再怎麼說,這也是一出“家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