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為首的官兵當即開始大搖大擺的發號施令:“來人,給我搜!我就不信今天還搜不出個逃犯來。”
為首的官兵總算是從中出了一口惡氣,甚是輕蔑的嗤了沈衣一聲:“我知道沈老闆在這沈月樓裡養了不少能人,可我今日倒要看看,是誰的刀子更快?沈老闆,你識相一點,哥幾個也不想鬧的太難看。給我搜!”
浩浩蕩蕩的官兵隊衝上前來,竟也不顧各個房中有沒有住人,二話不說便是撞開房門去搜查。
這不多時,便有許多受驚的姑娘從房中跑了出來,有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緊裹床單的男子一同跑出來。
“這位大人,您若真不砸我的場子,只搜人,又何必動這真刀真槍的?難看,實在是太難看!”
沈衣沉著地撣開了身前官兵的佩劍,竟也軟了性子,商議道:“您若要搜,搜便是了,不過這間房……還請您留個面子,實在是你我都得罪不起,容易掉腦袋的。”
她所指向的正是向夜闌與薄昭旭所居這一間。
為首官兵眼中閃過一許異色,竟如同找到了目標似的,挑釁一笑:“公事公辦,我也不好紕漏!沈老闆,你該不會是在這房裡,藏了逃犯吧?”
“笑話,我哪有那個窩藏逃犯的膽子?官爺有所不知,今天這房裡住著的,可是剛從北地回京的薛將軍,您就說這號人物,咱得罪的起麼?這裡頭住著的姑娘,今兒個也是頭一回來,今夜到底有多重要,應當無需我再三言語了了。”
那幾人顯然是被沈衣短暫的哄了住,可再三猶豫下來,那官兵仍是不敢相信,硬是將沈衣逼到了這扇門外。
這就又到了“考驗”向夜闌演技的時候了。
向夜闌將薄昭旭扶著坐起,自己則窩在人懷裡,時不時掐兩下自己的大腿,逼著自己喊出兩聲疼來,所謂做戲要做全。
“幾位官爺可得想好了,到時真鬧大了,我也不過是丟了一樁生意,幾位丟的——只怕就是性命了吧?”
沈衣一手藏於身後勾著門,生怕這門被完全推開:“瞧夠了便走,料想也知這住著的人非富即貴,哪能是什麼粗鄙逃犯?當真是笑話。”
為首官兵還真未瞧清屋內人的面容,不過是不肯死心,正要強硬闖過沈衣這道防線:“沈衣,你少廢話!”
“薛將軍也是你們冒犯的了的?你們若真是成心添亂,那我們沈月樓養著的護院,也不是吃素的!”
沈衣賣力的大喊撒潑,毀盡平時給人留下的風情萬種的印象,可這竟還真有成效,那群官兵馬上便被人指指點點的咒罵了起來。
然而沈衣與向夜闌都未估算到的一個變數闖了過來,那女子一身精武鎧甲,噹啷闖過眾人擁擠,一身怒喝:“薛攝,我就知道你這人改不了本性,你果然在這!趁我沒與你動怒,你、你趕緊給我滾出來!”
好傢伙,向夜闌以為這姑娘是來陣前示威的。
這姑娘出現的實在是太過突然,甭說沈衣,就連向夜闌都未反應過來人是何時大步闖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