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夜闌將抄好的書信從衣袖中取了出來,卻見南諶臉色怪異的厲聲制止道:“稟王妃!先不要拆!”
南諶會有如此之大的反應是向夜闌與薄昭旭沒有想到的,不過是一紙書信,又有什麼不能拆的?
“屬下冒昧了。”南諶拱手告罪,“屬下心想胡人心思狡詐,斷不會將兩國通敵的書信貿然留在某處,只怕這書信被人做過手腳,其間有什麼陷阱……萬一是沾附了什麼毒煙,便麻煩了。”
就這?
向夜闌方才看見南諶慘白的臉色,還以為這書信有什麼致命的陷阱,可細一想,這信是自己抄的,信紙是自己親自挑的。
難不成她還能自己挖坑埋自己?
“你放心就是了,這封信的原件還在沈衣姑娘的手上,我這封是昨夜重新臨摹的,不會有問題的。只不過這胡人的文字我實在看不懂,就想著讓王爺託人仔細瞧一瞧,要是想多了也就算了,若是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密謀……那還是要深究下去的。”
南諶的臉色始終不曾有所好轉,向夜闌心道他昨夜嚇得不輕,故而這會兒看什麼都覺得危險。
“南諶,這信便由你收下去調查吧。”
薄昭旭吩咐一聲,南諶便奉命將信收下著手調查。
眼看著所有事情都告了一段落,向夜闌心滿意足地伸了一個懶腰。
她總算可以消停睡上一晚了。
然而門房的小廝又一次帶來了向夜闌不大愛聽的話:“稟王爺,向老夫人帶著給王妃的禮來了。”
向夜闌平靜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彷彿這事與她無關。
不過向夜闌再三想了想……這向夫人和她有什麼關係?直到向老夫人被請了進來,向夜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人說的是原主那個便宜祖母。
“老身見過王爺。”
向老夫人客客氣氣地向薄昭旭行了一個大禮,卻直接忽略了一同坐著的向夜闌,好像根本察覺不出向夜闌這號人的存在似的。
要麼怎麼說原主就是一個慘兮兮的小可憐,在家吃不飽,成天被人盤算著還有幾日嫁出去,這嫁出去了以後,還得留給孃家吸吸血。
慘,實慘。
偏偏向老夫人還格外的重男輕女,當初表示向夜闌將要嫁人,吃食一切減半,一切支出能免全免,婢子可以敷衍著伺候的幕後主使,就是這尊大佛……
好傢伙,還真是冤家路窄。
說是冤家路窄,一點也不冤枉。
向夜闌不清楚原主在向老夫人手上吃了多少的苦,至少她,因為這向老夫人吃了不少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