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暗河對面,幽幽地傳來一句話:“想要知道一切,就接受命運。”
言沉宇:“不可能。”
“當你接受這個命運的時候,你所認知到的一切都會被顛覆。”
言沉宇聞言,不知道是警告自己還是在陳述事實。
雲舒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進行藥浴。
藥浴裡的藥材都是百年難見,千年難尋的,修復她身上的傷更是一個時間問題。
“小姐醒了。”侍女語氣裡帶著一絲欣慰。
“嗯,師父呢?”雲舒問道,抬起手來,發覺沒有多大的力氣,她被扶著走出浴池子,每走一步就如同被針紮在身上,整個人都力氣就跟掏空了一樣。
侍女似乎預料到了這一個結果,低聲說道:“小姐,得罪了。”
雲舒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抱起來,到了床上,侍女強行幫她穿好了衣物。
侍女十分恭敬,“小姐,公子請您去一趟水牢。”
雲舒聞言,臉色一白。
她是被扶著去到水牢的,水牢的溼氣重得不成樣子,她的骨頭先前被她養得廢了些,後來經過……
更是受不得這些重氣。
“咳咳。”她越是往裡面走,就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隻手捏住了。
“身子骨這般脆弱,連一些溼氣都受不住嗎?”玉樓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伴隨著的還有血腥味。
雲舒幾欲作嘔。
她捂住了口鼻,那道白衣身影出現在眼前,面容妖冶,卻被清冷的氣質模糊了過去。
他安撫似的揉了揉她的發漩,笑道:“姐姐在皇宮裡的時候就很喜歡玉樓,怎麼現在不願意聽我的話了?”
雲舒瞳孔驟然一縮。
他十分苦惱地說著:“姐姐,你猜沉王回去會不會告訴皇帝你的身份,要是知道了,她會留著你這個禍害嗎?”
雲舒看他戲謔的笑容,整個人的身體遍佈寒意。
他在逼她!
逼她對言沉淵下手。
如果她遲疑,就是她死在言沉淵手裡!
“沉王是天生帶著野心的,只不過他不允許別人插手他們言家的江山,所以,你猜皇帝要是保你,他們兄弟兩可會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