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坐在軟榻上的人拍了拍手掌,那清脆的聲音猶如一個致命的符咒。
“三位的運氣不太好,竟然跑到了我這裡圈養寵物的水塘裡。”悠揚的男聲傳來得很清晰,在這寂靜的暗穴中傳著迴音。
雲舒瞪大了眼眸,熟悉的語調響在耳邊,瞳孔裡驟然匯聚著恐懼。
言沉宇發現她的異樣,不禁懷疑她是不是認識對面的人。
一道白綾從暗河的對面飛掠而來,環繞住雲舒的腰肢。
輝夜下意識的想要斬斷那一道白綾,匕首飛來攔下他的劍,力道強到把他的劍打歪。
言沉宇一驚。
雲舒到了對岸,腰間的白綾被他收回去,整個人都站在那裡。
雲舒看到的就是躺在軟榻上的人,不是以往的紅衣,而是一襲白衣,底擺的金色蓮花不是一朵一朵的,而是整件衣袍都是以金線為邊。
流光湧動,那底擺的金線繁瑣極了,不顯得庸俗,反倒是一種貴氣,一種精緻,一種高貴。
白玉冠束髮,眉眼清冷不含一點情緒,手中一條白綾來把玩著。
“聽言晚青說,你遲遲不願意動手?”玉樓動了動眸子,凝視著他,似是毒蛇。
“失敗了一次。”雲舒如實相告,打著渾水。
玉樓莞爾一笑,剎那惹人驚豔,突然間他的身影如同閃電般離開軟榻。
輝夜看不清楚他是如何動作的,再見身影的時候,就只聞到了一道悶哼聲,以及骨頭咔嚓的聲音。
雲舒白著臉,她的左肩膀上傳來了疼痛,是被卸掉手臂的疼痛。
白玉如蘭的手握上那隻無力的手,玉樓仔細看了看她的手指骨,下一刻就擰斷了她的手指。
她沒有悶哼,臉色麻木,暗自鬆了一口氣。
玉樓看穿她的想法,危險的眯起眼眸來,重新坐回軟榻上,漠然的視線落到對岸上。
對岸,輝夜已經愣住了。
言沉宇更是。
對方的服飾明顯就是地下皇朝的人,而云舒那樣子明顯已經習慣了,她是地下皇朝的人!
言沉宇腦海裡只有這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