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芯草?”柳姨娘愣了愣,“四小姐怎麼會沾上這種東西?”
“回姨娘,是這雲錦上的。”翠紅見白畫屏沒有了回答的意思,在旁開口道。
柳姨娘下意識的朝她手上的托盤看去,頓時目眥欲裂,轉頭扯著嗓子撲向蕭亦然:“是你!是你害了四小姐!”
“姨娘!”香蘭立刻擋在蕭亦然的面前。
“快!攔住她!”白畫屏見她竟然要向蕭亦然的臉撓去,瞬間一驚,連忙叫丫鬟們阻止。
這丫頭傷哪兒都可以,就是不能毀容,否則她還怎麼向老爺交代?
丫鬟們立即蜂擁而上,死死的抱住柳姨娘的腰,不讓她往前一步。香蘭也趕忙護著蕭亦然往後退了好幾步,一臉警惕的看著她。
“你們這些狗奴才!放開!”柳姨娘瘋了似地掙扎叫喊,不斷拍打揪掐著橫在她腰上的手,疼得丫鬟們齜牙咧嘴。
雞飛狗跳中,白畫屏臉越來越黑,她猛地厲喝道:“住口!”
這一聲猶如驚雷炸地,驚得柳姨娘一下子安靜了,她怯怯轉頭看向白畫屏,感覺自己內心深處對她根深蒂固的畏懼甦醒過來。
蕭亦然安慰似的拍了拍香蘭的肩膀,走到她的身前,對著柳姨娘道:“姨娘一言不問就認定亦然是害四妹妹的兇手,這樣未免也太過武斷了吧?”
柳姨娘紅著眼扭頭:“這是你的衣服,不是你動的手腳還能有誰?”
來時她可都聽說了,四小姐因為三小姐的一件衣服得罪了二小姐。
蕭亦靜她不敢動,可蕭亦然這個才剛回府的黃毛丫頭也敢騎到她的頭上了?
“姨娘就確定這衣服只經過我一人之手嗎?”
“三姐兒,你這是什麼意思?”白畫屏冷聲問道。這衣服是她送出去的,蕭亦然這麼說不就意味著她也有嫌疑嗎?
蕭亦然輕輕搖頭:“我並不是懷疑母親的意思。只是這衣服從製成到送到母親那裡再到我這兒,這中間能讓人動手腳的機會實在太多了。這個灑藥的人究竟想要害的人是誰,這點也很難說。”
白畫屏眼神一凝,低頭開始沉思起來。
柳姨娘聽到這話也有些不確定了,莫非靈兒只是個冤大頭?她偷偷覷了眼白畫屏。
蕭亦然將這兩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冷笑:看來她的故意誤導成功了。
以白畫屏的性子,不管是自己還是蕭亦靈被人下藥了她都不會放在心上,所以只有讓她感覺到那個人是想對蕭亦嫻姐妹不利,她才會盡全力去調查。
果然,白畫屏思慮一陣抬頭對翠紅道:“去!帶上府中所有的下人,立刻封鎖各門,搜院!另外再找出負責這件衣服的所有人,不論是誰,只要碰過這件衣服,一律抓起來審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