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四看著他傻不愣登的模樣,目露憐憫地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傻小子,多讀點書。”
“……”陳冬弟瞬間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
“我就是個莊稼漢,也挺說過那個皇后怎麼怎麼好的,咋可能作出這事?”墩子他爹疑惑,對這話不怎麼相信。
“所以估計是被人汙衊的。”陳冬弟說完了肚子裡存著的大事,開始大口大口吃飯。
其他人只因為這個訊息複雜片刻,也沒有過多去想。
他們自己都有了上頓沒下頓的,咋可能去關心上面人的事。
“師兄,師兄?”
耳邊是江早早一聲聲地呼喚,沈輕遲的思緒被拽了回來,空白呆滯的表情才有了變化。
但他仍然是失神的模樣,彷彿才從夢中醒來,為來得及分清消失。
江早早驚呼,“師兄你的手,流血了。”
沈輕遲這才發現自己無意識手上用力,捏緊竹片,柔軟的指腹被上面的尖銳捅傷流出了血。他立刻卸了力,這才遲緩的感受到手心的疼痛。
“沒事。”他全然不在意,聲音低了幾分。
“不行!流血血會痛痛噠。”
江早早過分的堅持,拿出手帕包裹住他的手指,把細長手指頭包的像個蘑菇,醜的沈輕遲表情複雜。
他想說這麼包根本沒用,但奇怪的是並未開口。
他的手瑟縮了一下,但沒有收回,任由江早早的動作,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一絲意外。
他們兩個偶爾就會有不對付的鬥嘴時候,他又經常被當做工具人,一直認為自己哪裡惹得小師妹不高興。
江早早手心熱熱的,等到差不多來才拆下手帕塞進自己懷裡,輕輕吹著氣,“呼呼就不疼啦。”
沈輕遲感受到溫熱的氣流拂過指腹,順著指腹遍佈全身,心裡暖暖的,眼中閃爍感動的光。
“謝謝小師妹。”他聲音低低的,表情卻十分真摯。
“早早,你怎麼欺負阿遲呢?”李氏知道沈輕遲經常被當做工具人使喚,看到他受了傷也很心疼。
江早早委屈巴巴地看向孃親,“孃親,你不愛早早了。”
李氏對著她哪裡還能說得出什麼話,剛想教育一下,話都堵在了嗓子眼。
沈輕遲將手收回去,並不在意,反而為她解釋,“不是小師妹,是我想編揹簍,一時沒有注意到。”
“快別編了,快吃。”李氏給他盛了飯,把背籠拿到自己身邊,“待會我來編就行了,你的手指最近都不要碰水。”
“好,謝謝師孃。”沈輕遲對她微笑。
他話還沒有說完,江木就一股腦朝他碗裡夾著菜。他們兩個喜歡吃的食物不一樣,經常交換,皆大歡喜。
沈輕遲反過來給他夾喜歡吃的,然後兩個人充滿勝負欲地默契比拼誰先吃完,彷彿剛才的失神不對勁都只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