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平有些不悅:“偉才也是暫時有些困難,這還沒怎麼樣呢,怎麼感覺已經有人走茶涼的味道。”
幾位董事互相看了看,這話說的已經很直白很難聽了!
黃子軒站起身,說道:“周董事長,我可以說兩句嗎?”
周副董事長連忙笑著說道:“您以後叫我周總就行了。您請說!”
黃子軒:“我能理解周董事長和其他幾位董事的良苦用心,新京集團不僅僅是我父親的心血,也是全體新京人的心血,尤其是幾位老總,跟著我父親立下汗馬功勞。黃子皓剛剛大學畢業,沒有資歷沒有經驗,這時候貿然把他放到重要崗位,萬一有什麼失誤,給公司帶來損失,這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
金燕平的臉色有些難堪了,剛才她那麼大度地託著黃子軒,如今卻被他狠狠踩了一腳。
誰知道黃子軒話鋒一轉:“但是黃子皓和其他人畢竟不一樣,我父親最願意最想看到的,應該就是他能快速成長。黃子皓回來以後,我建議他擔任我的副職,不負責具體業務,說是跟我學習也好,和我共同主持大局也好,我覺得,新京遲早是他的,早點學習比較好!”
黃子軒一席話說出來,大家立馬驚呆了。他和金燕平的一番你退我讓,把大家搞迷糊了。好像是他們事先已經達成一種默契,又似乎不像。大家都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雷雨也有些迷糊。黃子軒這兩天的行蹤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和金燕平不可能事先商量好的。就算是他和黃子軒吵架了,黃子軒也不可能捨棄他,去找金燕平商量。
但是黃子軒話已經說出口,周副董事長不好再反駁。首先他的一切做法,都是做一個順水人情給黃子軒,既然黃子軒無所謂,他也沒必要兩頭得罪。其次黃子軒現在已經算是正式的董事長,他說的話,不能不聽。
董事會結束,湯永年和黃子軒打了一聲招呼,就匆匆離開了。湯晶晶跟在後面,不解地問:“爸爸,馬上還有午宴,我們真的不用去幫他慶祝一下嗎?”
湯永年一把拉過湯晶晶:“傻丫頭,我們今天來得多餘啊!再待下去就尷尬了。”
湯晶晶:“爸爸,那你給我解釋下,子軒是什麼意思?昨天好像還處心積慮要做董事長,怎麼今天好像無所謂一樣。”
湯永年呵呵一笑:“上車吧,我們上車聊。”
坐定後,湯晶晶又問:“感覺金阿姨挺仁義的,對子軒挺有情有義的。”
湯永年搖搖頭,笑著說道:“我認識的金燕平,既不是什麼壞人,也不是你說的有情有義的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人都是自私的,她考慮的肯定是黃子皓的利益。”
湯晶晶:“可是?”
湯永年:“她不是什麼特別聰明的人,應該是有高人指點。今天她唱的這一出,有兩層意思。首先,黃子皓肯定拼不過黃子軒,無論是哪一方面。她以退為進,是想博得黃子軒和董事會其他人員的好感。其次,這個時候,黃家人必須抱成一團,內部矛盾內部解決,如果因為她的原因,導致公司危機加重,別說其他董事不幹,就是黃偉才出來,也不會放過她。當然,她是瞭解子軒的,子軒吃軟不吃硬。”
湯晶晶:“原來這麼不簡單,那子軒呢,他也是這麼想的嗎?”
湯永年笑著搖搖頭:“他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