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髮型啊,這不就是板寸嗎?”張曉曉無語地問。
“這可不是板寸,這叫硬漢頭。這個比板寸要短,但是技術要比板寸要求高多了!”
張曉曉有些慌,說實話,黃子軒剪這個髮型確實更有男人味,但是真心不好看,一點都不適合他儒雅的氣質。都說剪頭三天醜,這髮型真是醜到讓人嚇一跳。
張曉曉有點點生氣,是自己主張黃子軒剪得頭髮,沒想到二兵這麼不靠譜,給剪砸了。
“二兵,你剪這麼大變化的髮型,總要先說一聲吧,你一聲不吭得剪成這樣,明天讓人怎麼上班?”張曉曉質問。
二兵衣服很委屈的樣子:“這個髮型不比剛才那個樣子好看嗎?你看,很時尚啊。”
女髮型走了過來,面無表情地說:“您要是不滿意,我們可以不收錢。”
張曉曉辯解:“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女髮型師:“那我代表他跟您道歉。”
看著她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張曉曉知道,如意認出了自己。即便是自己瘦了不少,但是在一起相處了四年,眉眼怎麼可能想不起來?
張曉曉按照牆上的定價付了錢,拉著黃子軒出去了。
出了門,張曉曉還拉著黃子軒一路向前大步走,一直到車上坐下,心情沉重地看著理髮店的方向。黃子軒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頭:“怎麼了,害怕啦?沒事,有我呢,他們不敢怎麼你!”
張曉曉搖搖頭:“我有什麼好害怕的?就是心裡有點難受。”
黃子軒苦笑:“難受的應該是我吧?我還從來沒嘗試過這樣的髮型,感覺都沒勇氣出來見人了!”
張曉曉看了看他,臉上堆起笑容去安慰他:“我倒是覺得你現在很有男人味,配這個毛衣正好。你明天就穿這個,我覺得挺好的。”因為說得都是言不由衷的話,張曉曉有些辭窮,想了半天,只能說很好,再想不出其他的詞來。
黃子軒勉強地笑笑:“你覺得好就行,那你也開心點,別愁眉苦臉的了。”
張曉曉撅起嘴巴,抱住黃子軒的胳膊,輕輕地靠在黃子軒的身上,憂傷地說:“軒哥,我心裡特別難受。剛才那個理髮店的老闆娘,是我班同學,就住我隔壁宿舍。她家裡條件挺好,自己條件也不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成這樣?”
黃子軒確實有些震驚,本來是在同一個起點的同學,現在卻落差那麼大,也難怪張曉曉心疼。可是,這就是命,也是人自己的選擇,不能用當前的處境來界定一個人是否幸福。
“只要心中有愛,跟誰在一起,做什麼事情,都不重要是吧?”黃子軒安慰道。
張曉曉激動地坐直身子:“重要啊,怎麼不重要?十幾年寒窗苦讀,最後卻去經營理髮店,哪個女生會想要這樣的生活?你看到她的眼睛了嗎?她眼裡有光嗎?”
黃子軒當然不懂這些,但是他對她的意見是贊同的。
“軒哥。”張曉曉眼中噙淚看著黃子軒,“她也是單親家庭長大,她母親特別強勢,所以她很叛逆。我也很害怕,自己會變成這樣一個媽媽,耽誤了孩子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