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欺負秋未晚的嬌兒眼睛一眯,憤怒的衝著自己身邊的那些婢女們說道:“給我打,狠狠的打,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還以為自己是王妃娘娘身邊兒的大丫頭啊,竟然敢在我的面前如此放肆,打,給我劃花她的那張臉,我要紀王看到她的這張臉就感到噁心。”
嬌兒一臉嫉妒的命令道,嬌兒身邊兒的那些丫頭一個個的都以嬌兒馬首是瞻,急忙擼起袖子,對著秋未晚就拳打腳踢。
秋未晚本來就是大小姐出身,身驕肉貴,打架本來就不行,更何況還是這麼多人打她一個人。
秋未晚見情況不好,立馬對著嬌兒說道:“嬌兒姐姐息怒,未晚剛剛只是有些慌神兒,所以才傷到了嬌兒姐姐,未晚奉命出來傳膳,紀王殿下說了,要是未晚回去的晚了,就直接賜死未晚,未晚只是嚇壞了罷了。”
“還請嬌兒姐姐開恩,饒了未晚這一回,未晚的命是紀王殿下的,要是讓紀王殿下發現有人越俎代庖先一步要了未晚的命,不知道紀王殿下會不會一個生氣,直接將嬌兒姐姐叫過去取代未晚?亦或者,嬌兒姐姐身邊兒的這些姐妹們一起過去,反正,大家都是參與者,各位姐姐,你們說是吧?”秋未晚輕飄飄的一句話,將嬌兒等人嚇的一哆嗦,再也沒有人欺負秋未晚。
更有甚者直接伸手攙扶秋未晚,當著嬌兒的面兒討好秋未晚,為秋未晚擦淨身上的塵土,陪著笑臉兒說道:“瞧未晚妹妹傷的,真讓人心疼,我那兒有一點兒上好的金瘡藥,要是未晚妹妹不嫌棄的話,我這就去給你拿去。”
“未晚妹妹是紀王殿下身邊兒的人,哪裡用妹妹事實親力親為,傳膳的事兒我去跑腿兒就行了。”
“還有我,我那兒還有一身兒新衣裳,我去給妹妹拿來換上,這乾乾淨淨的出來,可不能一身土灰的回去,自己不舒服是小,讓紀王殿下不痛快才是大。”
“對對對,我那兒……”
看著眾人的殷勤,秋未晚只覺得異常的譏諷,剛剛的威風都哪兒去了?說白了,一個個的,還不是怕死,既然怕死,就做好自己的縮頭烏龜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出來招惹我?若非我進府的動機本就不純,如今好不容易來到紀王身邊更是不敢出任何差錯,否則,你們這些人,以為我會這樣輕饒了你們?太醫院院首的府邸裡面,姨娘無數,少爺小姐更是數不勝數,這各種的算計,可不是你們這些小小的丫頭能夠想想的。
我能夠在母親被害死之後在府中舒舒服服的活到現在,最後還能成為院首府唯一的倖存者,這些,靠的可不是什麼運氣。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姐妹,大家的心思,我都是知道的,放心吧,我是不會再紀王殿下面前胡說的,姐姐們都是有各自差事的,在這府中耳聰目明的,以後,未晚還要多多的仰仗各位姐姐,只有姐姐們願意幫助未晚,未晚才有可能在紀王殿下的身邊過得更好。”
“只要未晚事事處理的妥當,讓紀王殿下舒心,想必紀王殿下也不願意總是更換婢女吧?姐姐們覺得未晚說的可對?”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秋未晚說的並不是不無道理。
以往去紀王身邊兒伺候的下人,一個個的心裡面想著的都是逃跑或者自生自滅,從來沒有一個真的想要踏踏實實的留下來伺候紀王,可能真的是因為她們的不成之心,所以才讓紀王很是反感,造成了必死的下場。
要是秋未晚真的成心留在紀王身邊,盡心盡力的服侍紀王,沒準兒,真的能夠成為在紀王身邊兒待的時間最長的人,紀王身邊兒一直有人伺候,她們這些人豈不是直接安全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漏出了笑容,開心地說道:“未晚妹妹啊,你放心,以後啊,紀王有什麼吩咐,儘管和我們姐妹們說,但凡我們能夠幫上忙的,一定幫你。”
“是啊,咱們都是自家姐妹,要是未晚妹妹不找我們幫忙,可就有一點兒說不過去了啊。”
“就是就是。”
秋未晚一臉開心的拉住為首的嬌兒的手,笑著說道:“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我這一次出來,還真的有一件兒事兒想請各位姐姐幫忙,姐姐們可能為我悄悄的弄一點兒藥?藥渣渣就行,紀王性情難測,我剛剛去,對我總是多有責罵,我怕我這身子骨,一不留神撐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