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咱們做丫頭的,沒有資格用傷藥,更何況這還是紀王殿下打的,沒有紀王殿下的准許,就更加沒有資格了,所以,我想求各位姐姐想法子給我弄一點兒,我知道姐姐們為難,所以,不求現成的,只要來一點兒補藥就行,好歹能夠續命。”
“比如,王妃娘娘做藥膳的時候,剩下來的藥渣渣什麼的,這些都是補藥,藥效還是有的,補身子很是能夠做到的,姐姐們可能幫我?”秋未晚生怕瓣兒一個人弄不到自己所需的那些藥材,只能試圖讓這些人一起幫自己。
這些人很多都是在廚房那邊兒幫忙的,有她們在,自己想要什麼都會方便很多。
嬌兒大手一揮,霸氣的說道:“我還以為什麼事兒了,這事兒你放心,包在我們姐妹的身上了。”
秋未晚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也就是說話的功夫,那幾個去給秋未晚拿東西丫頭回來了。
秋未晚拎著食盒,穿著乾淨的衣服,還有一個丫頭塞給自己的半盒金瘡藥,一臉微笑的回到了紀王的院子。
但是哪知道,剛剛推開院門,就看到阿饒一臉陰冷的站在那裡等自己。
秋未晚看著阿饒的臉色,就知道不好。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還是乖乖的低下了頭,晃了晃自己手裡面的食盒,小聲兒的說道:“未晚去為殿下拿吃的了,未能即使招待阿饒大哥,還望阿饒大哥不要介意。”
阿饒冷冷的盯著秋未晚的臉,二話不說,直接衝到秋未晚的面前,大手狠狠地捏住秋未晚的脖子,壓低了嗓子,憤怒的說道:“說,你對王爺做了什麼?”秋未晚懵了懵,她對王爺做了什麼?難道是王爺出事兒了?”
“阿饒,你先告訴我,殿下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咱們坐下來慢慢說,一起想辦法好嗎?”秋未晚強提一口氣,眼睛死死的盯著房門的方向,不可以,紀則修,你不可以出事兒的,不可以的。
阿饒看著秋未晚眼中的關心,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手,然後直接接過秋未晚的食盒,很是淡定的說道:“算你過了第一關,殿下沒事兒,只是餓了。”
說完,阿饒就在秋未晚隨風凌亂之中,拎著秋未晚的食盒去了紀則修的房間。
那啪嗒的關門聲,就像秋未晚的心似的,瞬間碎了一地。
秋未晚死死的盯著房門,氣的雙手叉腰,她嚇得半死,擔心的半死,結果只是這個該死的阿饒在這兒試探自己玩兒?但轉念一想,秋未晚又釋然了,剛剛,她要是漏出絲毫開心或者如釋重負的表情,她是不是就會直接死在阿饒的手裡面?這,會不會就是紀則修殿下身邊兒服侍的人,永遠活不過七天的原因,因為那些下人,沒有一個是真的擔心紀則修安慰的,她們更多的時候更擔心自己。
這樣隨時會有異心的主子,確實留不得,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苛刻,造成了越來越沒有人願意待在紀則修身邊,造成了紀則修嗜殺成性的性子,但是真相,其實並不是這樣。
紀則修只是脾氣古怪一點兒,阿饒也不是什麼弒殺成性,他只是在這兒用自己笨拙的方式保護自己的主子罷了。
秋未晚想通這一點,瞬間鬆了一口氣,她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只要自己能夠一心一意的做一個忠心的奴才,自己,一定能夠在紀則修這兒活的很滋潤的。
秋未晚也不去紀則修殿下身邊兒服侍用膳了,反正那兒有阿饒,暫時用不著自己。
直接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面,將自己套在裡面的髒衣服脫了下來,然後出去打了水,就開始漿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