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先急著反駁我,你自己先想想,你何曾幾時讓自己保持著平常心?”蘇棠氣憤地看向楚君,一條條數著男人的罪狀,“只不過是稍微受了一點挫折,難道你就打算放棄自己的選擇嗎?”
聽見蘇棠的話,楚君又忍不住感到了一絲慍怒,他憤恨地反駁著,“那你又知道我什麼?究竟是做過多大的掙扎,是經歷過多少苦難才決定放棄的,你又知道些什麼?那些經歷怎麼可能是一點挫折可以概括的!”
“所以呢?”
對楚君的怒火,蘇棠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用一種極其冷靜的態度反問他,“所以你又想向我表達什麼?經歷了這麼多痛苦,熬過了這麼多年的日子,所有的一切難道都只是為了在某一刻,將自己所有付出都煙消雲散進行合理化嗎?”
聽到蘇棠的反問,楚君居然沒理由地感到了一絲心虛,眼神有些飄閃,男人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麼堅定,反而有些心不在焉,儘管是這樣,他還直接儘自己所能的去反駁舒坦,因為如果在這裡承認了蘇棠,不就是證明了他這些年一直都走在錯誤的道路上。
於是男人大吼著說道。
“照你這麼說,難道就算撞了南牆人也不能回頭嗎?我只是察覺自己之前所做的都是錯誤的選擇而已,我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這麼選擇的!”
兩人互相對峙著,在這樣劍拔弩張的氛圍之下,就連空氣也變得凝滯起來,讓人感覺到沉重,彷彿浸溼了水的海綿,儘管這氛圍如此令人窒息,蘇棠卻一點感觸都沒有,相反,在與楚君的對峙中,她甚至還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不合時宜的笑聲一下子就打破了凝滯的空氣,周圍的氣息也重新變得活躍起來,楚君既有些無奈,也悄悄地放鬆了一口氣。
他看向蘇棠,也不知道此時自己該說些什麼,但她覺得這時候自己也許應該生氣,於是男人便佯裝憤怒說道,“你為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我只是覺得你真的是一個十分別扭的男人。”
猛然間被蘇棠這麼一說,楚君先是一頓,然後有些扭捏的側過頭去,“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我剛才都是在騙你的一樣。”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十分認真的與蘇棠說道:“棠棠,我必須告訴你,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我的確是放棄了尋找所謂真兇的這個想法,因為我明白,這實在是異想天開,只不過是我一個人的一廂情願,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性都是我的誤會。”
在楚君微微垂下的眼眸中,在現實無可奈何的妥協。
“我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天真了。”
看著這樣的楚君,蘇棠眨了眨眼睛,似乎完全沒有將男人的話放在心上。
“但是楚先生,雖然你嘴上這麼逞強,但你的眼中完全沒有一點放棄的意思。”
聽見蘇棠說的這番話之後,楚君先是沉默了一下,接而發出了自嘲的笑聲,“眼神能夠感受到什麼?你不要再開玩笑了,是你的誤會而已。”
“不是誤會,不可能是誤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