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發生的事情就很顯而易見了,因為容曉笑的背叛,所以不論楚君怎麼辯解,其他人都已經認定他是因為母親的事情,心裡面產生了心理陰影,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甚至還被壓迫著去看了心理醫生,然後就連心理醫生也不相信除楚君所說存在一個真正的主犯,而將他認定為是被害妄想,並且向警察們建議,讓他先入住一段精神病院。
面對這樣的結果,楚君想過抗議,然而那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在法律上的關係似乎是他爺爺的,也是自己新的監護人,卻十分贊同這樣的結果。想來也是,這個不知所云的爺爺一定也很莫名其妙自己何時多出一個孫子來。
而且楚君母親的事情他肯定也大致瞭解了,作為輿論的中心,此時楚君的狀況簡直備受網友的矚目,無論這個新出現的爺爺對他真正的態度如何,就表面來說,他必須為了迎合輿論,而細心入微從生理和心理兩個方面,照顧自己這個見過自己母親屍體的人,還不如花一些錢將他直接打包都精神病院去。
如此一來,不管楚君自己有什麼意見,已經成為了精神病院的病人,並且警察那方還因為網路輿論的關係,向他施加了不少“支援”和“幫助”,就是在楚君住院期間,對他進行了十分嚴加仔細的心理看管。
“大概就是這樣了。”嘆息了一口氣,楚君笑了笑看向蘇棠,“很無聊的故事吧?”
沒想到楚君居然還有著這樣過去,蘇棠一時間竟不知作何評價,同時她也明白了為什麼楚君之前對容曉笑的態度這麼過分了。
但有一點她還是不明白。
“既然你之後進了精神病院,又怎麼成為現在這樣大名鼎鼎的偵探?”
說著,蘇棠突然聯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難道你是打算透過這樣的方式來獲取關於那個主犯的資訊?”
只是蘇棠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楚君伸出的食指堵住嘴唇,讓她說不出來了。
“怎麼可能?”楚君笑得十分溫柔,可這溫柔在蘇棠看來卻缺乏溫度,只見男人很是感慨的說著,“棠棠,難道你真的信了我說的‘仍然有一個主犯逍遙在外’這種胡話?那只是當時的我因為目睹母親死亡的場面,遭受了太大的心理打擊,才會產生這樣的妄想。”
緩緩閉上了眼睛,男人用著近乎冷漠的態度說道:“就事實來說,容曉笑的做法很正確,倒不如說正是因為她當時是如此為了我著想,讓我住進精神病院接受治療,我才可以恢復正常。”
此時的楚君在蘇棠看來變得十分的陌生,不過等男人再度睜開眼睛時,他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調皮大男孩模樣,“所以你也不要跟著我的胡話信這種話了,既然你以後的目標是成為世界第一的大偵探,那麼什麼話是該信的,什麼是不該信的,你自己心裡應該有個準數才行。”
“可是我……”
“作為前輩,我覺得這種受害人家屬遭受了巨大打擊之後的胡言亂語,是不能信的。”
咬了咬嘴唇,蘇棠竟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楚君,然而當她看見男人深邃眼神中劃過的一絲悲傷和期待時,蘇棠微微睜大了眼睛。
她想,她或許明白該怎麼做了。
深呼吸一口氣,蘇棠抬起頭看向楚君,女人清脆的聲音迴盪在楚君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