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臺自動散發冷氣的俊公子近在眼前,蕭宜春笑著笑著,控制不住地話少了起來。
林灼灼見她面上的笑意越來越少,原還在疑惑,一扭臉瞧見某人那冷冰冰的臉,頓時悟了。
“宜春,你不用管他,他整天都是板著一張冷臉,有我在,別怕。”
林灼灼安慰地衝蕭宜春笑了笑,諸長矜聽了,竟像是變臉般猛地委屈起來,指尖暗搓搓搭上了林灼灼的細腰,試探性地摁了摁。
沒見她嗔怪,諸長矜一個激靈,瞬間被一股喜悅充滿整片胸腔,連委屈都消失殆盡,反而溫和地對蕭宜春笑了,“是我不對,我不該對這位姑娘冷臉的。”
林灼灼卻是額間掛滿了黑線:“你認錯倒是快。”
諸長矜也不反駁,任她嘟囔了幾句,面上掛著十分得體的笑,一副誠懇到極致的模樣,只是暗地裡的手指已經緊緊地貼在她腰間,幾乎是將小姑娘攬在懷裡的姿勢。
蕭宜春眼神複雜,不小心瞥到兩人的動作,頓時感覺自己在閃閃發光。
最後又簡短說了幾句結束語,趕緊離開了。
等人家姑娘回到她兄長身邊之後,林灼灼才轉過身來,咬牙切齒地說:“松、手。”
諸長矜一愣,“為什麼?她一走,就要我鬆開?我不要。”
林灼灼當然是……怕這廝嚇著人家小姑娘啊!
她知道若是自己放任這貨的行為,就能很大程度上安撫他的態度,所以才沒在第一時間沒拍開的。
誰知道這廝如此得寸進尺,到現在還不肯鬆開。
林灼灼不跟他浪費口舌,乾脆將腰上的那隻手拉開,“公眾場合,我們如此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這話也不過是個義正言辭讓他放手的藉口,誰知諸長矜聽了,眼睛驀地一亮,驚喜地說:“那等我們回去,我們再摟摟抱抱,便不算過分了吧。”
林灼灼:……真的,她跟諸長矜也算相熟依舊,可硬是相處到現在,她依舊沒能搞明白這廝的神器腦回路。
林灼灼想了想,也沒太把這話當回事,卻見某人憨狗似的眼巴巴盯著自己,心裡竟沒來由地一軟,擺了擺手道:“嗯,不過分。”
很快,比試階段進入了最後一局。
臺上,凌渡與一位藍衣翩翩的公子對峙而立,一炷香即將燃盡,林灼灼看臺上的情況不容樂觀——至少對凌渡來說是這樣的。
她忍不住為師姐捏了把汗,而後悄悄瞥了諸長矜一眼,見他亦是微皺眉頭,便心知情況確實不太好。
“長矜師兄,你怎麼看?”等了一會兒,林灼灼還是憋不住問他。
諸長矜抿了抿唇,破天荒地,臉上流露出一絲凝重來,“這局,凌渡師妹只有四成的勝算。”
“這個藍衣公子是什麼來歷,之前明明也沒見他有多出彩啊。”林灼灼仰起脖子往臺上張望一眼,嘀咕了句。
諸長矜淡淡地看著她,普及道:“沈洲知,應該是京城氏族沈家家主一母同胞的親弟。他自幼不喜朝堂紛爭,鍾愛武道,不過為人卻溫和有禮,曾是宏元十四年間少年成名的武狀元。”
林灼灼消化了下,撇嘴說道:“既然是武狀元,那他就沒想過投身軍營,報效大幽嗎?都那麼厲害了,還來摻和江湖事宜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