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長矜但笑不語。
害得林灼灼盯著臺上提心吊膽了許久,最終還是凌渡實打實地獲勝之後,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諸長矜聽到,不禁揚眉調侃地反問:“不是很有信心嗎?”
林灼灼鬆氣的動作頓住,隨後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對啊,你管我。”
諸長矜見此,“嘖”了一聲,倒沒再多說什麼,而是繼續關注臺上的新一局比試去了。
一連幾場下來,終於又到了凌渡與第二輪的對決。
這回卻沒人敢再小看身為女子的凌渡,在她對面的那位壯漢神色嚴肅,看著凌渡,就好似是對上了一個強勁的對手般警惕。
林灼灼擰了擰眉,遲疑地側過臉問:“長矜師兄,你看這次,凌渡師姐她能贏嗎?”
話音甫一落地,便引來諸長矜一陣低笑,他滿腔揶揄,“不是有信心嗎?問我做什麼?”
“這……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嘛。那人手臂那麼粗壯,看起來就是個喜歡用蠻力的,偏他還拿了雙大錘子……”
她對這位大漢十分有印象,方才此人一錘子將他上一位對手捶到吐血,站都站不起來的那種。
諸長矜一臉複雜。
半晌,語氣涼涼又意味深長地說:“嗯,關心則亂。”
林灼灼:……發癲了?
好在諸長矜也搞明白了,以他現在在小花朵兒心裡的地位,再如何拈酸吃醋,對她來說都不值一提。
為今之計,還是先放低身段,哄得她對自己心動才是正道。
哪怕就那麼一點點,都比現下半分沒有來的強。
於是諸長矜過了一陣兒,便主動開口,給自己一個臺階下,“這場比試不用再擔心了,凌渡師妹絕不會輸。”
突如其來的篤定惹得周邊眾人都投來隱晦打量的視線,林灼灼也忍不住看了看他,旋即蹙著眉盯了臺上好久,最後洩氣地轉過頭來追問:“長矜師兄,你是從哪看出來的?”
照她的眼力勁兒,也只看出師姐此時與那壯漢算是平手而已。
諸長矜學著她之前那股傲嬌模樣,也輕輕哼了一聲,“你管我。”
林灼灼:無語三連。
在那壯漢成功被凌渡踹下臺後,全場都好似寂靜了三秒。
隨即便自人群中爆發了一場經久不息的歡呼聲,林灼灼抬眼掃了一圈,最先開始叫好的竟都是些女子,其中便有她前些日子熟識的蕭宜春。
那姑娘感覺到了林灼灼的目光,忍不住笑得明媚地回視,甚至林灼灼看見她跟身邊的兄長說了些什麼,竟掂起裙襬往自己這邊鑽來。
林灼灼怔了一怔,不由也笑了。
兩個小姑娘湊在一起,卻好似有數年數月未見般,親親熱熱地拉起手互相聊起天來。
諸長矜默默站在一旁,聽她們談話的內容從凌渡身上繞到了全場容貌最佳的男子,臉色一陣陣的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