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竟然是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最喜歡的仙女棒!
“這個……是給我玩的?”林灼灼臉上的睏意頓時消去,眼底充滿了驚喜。
“嗯。”諸長矜大大方方將這小玩意兒遞給她,自己留了一小撮,拉著小姑娘的手往外走。
“這是我在京城的那些朋友寄來的,”他解釋道:“他們手下的工匠將這小玩意兒研發而出來,卻發現這東西沒什麼大用,只能哄小姑娘開心。”
林灼灼側過臉去看了他一眼,在聽到他這般認真解釋的時候,心裡生出些奇妙的情緒來,不過很快又被她壓了下去,“可是你又不是小姑娘,他們怎麼給你寄過來了?”
諸長矜像是早就知道她要這樣問似的,盯著她的眼睛沉默片刻,隨即扭過臉去,聲音輕輕的,說:“因為我身邊,有小姑娘要哄啊。”
林灼灼:……
麻的!這太會了!太會了!再撩下去,她可不能保證自己不心動啊!!!
為了堅定自己的道路,林灼灼還是忍痛斥責道:“誰是你的小姑娘!”
諸長矜聞言,又是一聲低笑,在林灼灼色厲內荏的眼刀子甩過去的下一秒,他忍著眼角的笑意,十分無辜地說:“小花朵兒,你冤枉我了。我可沒說是我的小姑娘,我只是說有個小姑娘。”
這話,就差直白地告訴她,是她自己想當然了。
林灼灼一噎,突然轉身決定不再搭理他,只要不看見這張好看的臉,她就能在心裡自我催眠,將他當做一個又醜又不要臉的野男人,繼而暗搓搓問候他一頓了。
不然對上那麼一張俊臉,林灼灼怕自己罵不出口。
諸長矜見“他的小姑娘”氣呼呼地不理自己,也沒惱,反而笑得更歡,上前戳了戳她肩胛骨,“生氣了?”
林灼灼沒說話,連背影都好似故意刻著“我很好,別理我”六個大字。
見此,諸長矜只是嘆了嘆氣,故意似的,站回了原處,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感慨:“既然不要我理,那我就不用幫你點燃了,正好還不用浪費火。”
說著,他用餘光掃了她一眼,見這丫頭身子動了動,似乎想要轉身的樣子,最後竟然還死死憋住了。
也是不錯。
諸長矜又一嘆氣,看透了她的小心思,繼續為難地說:“不過此處有點太亮堂,小煙花在這裡放,估計沒暗處放得好看,我還是尋個暗處吧。”
他作勢往別處走了兩步,剛踏出第三步,便聽見身後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小丫頭還是沉不住氣,一把拽住他衣袖,軟聲撒嬌似的道:“長矜師兄,我……我怕黑,我與你一起。”
諸長矜揚眉,“哦?可師兄我要去的地方更黑,你不怕?”
林灼灼這次飛快地回答:“不怕不怕,有師兄在的地方,我怎麼會怕!”
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諸長矜微微一怔,隨即笑出了聲,剋制不住地抬手,想要蹭蹭她臉頰,卻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迎著小姑娘疑惑的目光,不輕不重地在她額頭上彈了個腦瓜崩。
在林灼灼瞬間吃痛控訴的“嗷嗚”聲中,諸長矜慢悠悠收回手,神態散漫道:“那你可要跟緊我。”
最好,跟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