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玦眼瞅著兩人相繼離開,回想起方才諸長矜那廝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說:你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垃圾,呵呵……
盛玦越想越不對勁兒,但翻來覆去都沒想出那股不對勁到底是出自於哪裡。
最後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懶得去想,拉起被子往自己臉上一蓋,矇頭睡去。
諸長矜率先跨過門檻,站在門外的長廊下,溫柔的月色披在肩上,給他向來有些清冷的氣質徒增些柔情。
林灼灼一出門,便看見這廝神色不明地往自己這邊看來,不由頓了頓:“怎麼了?不是要回屋去?”
諸長矜哪裡是真的想回屋休息了。
只不過是在她面前的一個託詞而已,他沒開口,只是靜靜望著她。
林灼灼心神一動,不自覺上前,在距離他不過兩臂的地方站定,揚起臉來耐心地又問了一遍:“長矜師兄,你不是要休息了?”
諸長矜深吸一口氣,對她緩緩點了點頭。
在林灼灼想要繼續追問的時候,先她一步開口打斷道:“我有個好東西給你,要不要看看?”
他這語氣,配上這已經昏暗下去的夜色,林灼灼瞬間想歪了,當即義正言辭地拒絕:“師兄別說了!我知道你對我的情義,但是我們還這麼小,先不要談論這種事好嗎?”
諸長矜沒反應過來,一臉懵批地說:“什麼?”
林灼灼在說出口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不對了,可能是她自己想汙了,話音一落地,她便猛地一下臉和脖子都燒了起來。
幸好這是在夜裡,頭頂的月光再亮,也沒法讓人看清楚她臉上的紅暈。
林灼灼趁面前這人還沒察覺,趕忙補救道:“呃,是我表達有問題,我是想說……師兄有什麼好東西要給我呢?我想看!”
這句話說完,林灼灼就尷尬地一動不敢動,僵在原地等待諸長矜的回答。
他若是再不打破尷尬,林灼灼覺得自己都要能用腳指頭在地上挖出豪華奢侈的三室兩廳了!
幸好諸長矜在緊急時刻腦子不夠用,林灼灼窘迫地打算再問一次時,終於聽這廝說:“嗯,跟我來吧。”
呼~
林灼灼在心裡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暗暗將那個老是思想不純潔的自己臭罵了一頓!
殊不知,走在她身前的諸長矜是如何憋了一腔的笑意,才忍住沒破壞她好不容易平息的尷尬來。
諸長矜在自己的房間前停下,繼而轉身對林灼灼說道:“你先在此處等一等,我進去拿出來。”
林灼灼不疑有他,諸長矜走後,便坐在屋外的石凳上優哉遊哉地等著。
半晌,在林灼灼已經醞釀出睡意之後,諸長矜終於關上房門向她走去。
林灼灼站起身來,眼睛卻使勁兒往他手裡瞧。
咦?好像是那些細細的小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