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妃子的症狀也沒得到他父皇的重視,最終越來越嚴重,在那小皇子不到三個月的時候,便一根白繩上吊去了。
“阿灼……”諸長矜把小糰子放下來,牽起坐在他身邊林灼灼的手,輕輕捏了捏,卻一句話都沒多說。
反而開口向祿擇一道了許多次謝。
在祿擇一離開後,諸長矜抱了抱他的阿灼,說:“等我們回京之後,兒子再大一些,我便讓他這個做太子的監國,而我只管帶著你,就咱們倆,咱們一起去四處遊覽,你想去哪裡,我便跟著你,去哪裡。”
“你這話說的……”林灼灼也看著他,本來是笑的,慢慢紅了眼眶,壓都壓不下去的哭腔:“突然覺得我以前好不懂事,遇見什麼困難,便總想著逃避……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了。”
小元寶不知道孃親和這個剛被他得知是“爹爹”的怪叔叔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這不妨礙他小小的身子爆發巨大的溫暖。
他一手牽起孃親,一手牽起爹爹,小聲用以前孃親哄他時的語氣說:“孃親乖乖,不要哭了,爹爹和元寶會一直陪著孃親的。”
幾乎是林灼灼一同意,諸長矜便開始了著手準備回京的事情,而在路上的時候,他又迫不及待飛鴿傳書吩咐了回京後需要的各種事宜。
因為有小孩子在身邊,所以他們回去的時候也沒有很著急,反倒是各種優哉遊哉。
而諸長矜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心裡都懷著萬分的愧疚,總覺得自己沒有在阿灼懷孕產子的時候陪著她。
所以他更是帶著一份彌補的心,想著帶她好好玩玩。
這一路上,諸長矜半點不把時間放在心上,帶著林灼灼該吃吃該喝喝,順利把自己在小元寶那裡的好感度刷上來不少。
小元寶是孩子心性,誰對他還他就對誰笑臉以迎,是以這一段時間下來,那隻白白嫩嫩的小糰子現在已經絲毫都不牴觸諸長矜的接觸了。
甚至有時候還會主動要抱抱,讓諸長矜生出一種久違的受寵若驚。
就這麼一路上游山玩水到了京城,諸長矜帶著林灼灼回了王府。
因為之前飛鴿傳書的時候,諸長矜還順嘴提了一句,讓於疏多去準備一些小孩子玩的東西。
於大統領不知道諸長矜的目的,還以為會有什麼大用處,更是不敢應付糊弄,幾乎把京城孩童能玩的都給蒐羅了過來。
最後買回來的東西堆了有半個屋子。
諸長矜初為人父,只想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放到小包子面前,看見這些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難得誇小於辦得好。
小包子跟著林灼灼雖然說不至於受什麼苛待,但也沒有見過這麼些個好玩的,當即喜形於色拍著手跑過去,左看右看,最後挑中了一隻紙鳶拖著過來問道:“孃親,這是什麼啊?”
林灼灼瞥了一眼紙鳶的形狀說道:“老鷹。”
小包子皺著自己的小臉,“他怎麼跟我見過的老鷹不一樣呢?”
林灼灼不慌不忙,“因為不吃飯被餓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