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長矜懶得與他繼續交流,一甩衣袖,丟下句“好自為之”,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說盛玦沒有把人帶走,逗他玩呢?
整個京城,阿灼又能有幾個熟人肯幫她出逃。
但心裡想是這樣想的,諸長矜還是派了人,讓他們去城門口問問,今日可曾有什麼怪異的人出城。
那守城人被帶到諸長矜跟前,一想到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戰王殿下,瞬間腿都軟了,戰戰兢兢地把自己覺得奇怪的人都說了出來。
一邊說,他還一邊在暗想,看著架勢,難不成是什麼賊人,溜進了戰王府,把戰王殿下心愛的寶貝給偷走了?
不得不說,這守城人雖然想偏了,但換一個角度細想,可不就是戰王的寶貝被人偷了嗎?
諸長矜聽了半天,覺得都不太像是林灼灼的風格。
他皺起眉,身上的威壓更重了。
守城人見此,嚇得連忙跪下,眼睛一亮,忙不迭道:“對了,還有一位全身裹著黑衣的人比較奇怪,聽說是得了不能見日光的病,若是見了光,立馬就會全身流膿。小人當時見他可憐,也不像是個壞人,便讓他走了。”
諸長矜瞬間抬眼,問他:“這人是男是女?”
“呃,是個男的吧……”這樣一說,守城人倒是不確定了,那人全身除了一雙眼,其他地方完全被裹住了。
於疏見這人遊移不定,在一旁呵斥,“連是男是女你都分辨不出來?”
守城人頓時一抖,“大人息怒,主要那人全程沒有開口,小人也分不清是男是女啊。”
諸長矜眼眸深深,又問:“此人身量如何?”
那守城人很快便答:“很高,與……與這位大人不相上下。”他指的自然是一邊站著的於疏了。
聞言,於疏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身量高大,你都分不清男女。”
“那,小人曾經幼時也見過身材高大的女子,一時想叉了而已嘛。”守城人小聲反駁。
“不對。”諸長矜突然說:“既然你說他全程沒有開口,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他不能見日光的?”
守城人想了想,便回道:“小人忘了提,那人是跟他兄弟一起出城的,這些都是他兄弟告訴小人的。”
諸長矜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守城人仔細回想了一下,接著說:“那人的兄弟也有點……呃,倒不算是奇怪吧,就是兩人沒有一同出城門,盤問過後是說他兄弟先出去看看城門外租的馬車來了沒有,然後乘馬車一起去見個脾氣古怪的神醫。”
諸長矜抓住了要點,“那個黑衣人的兄弟長什麼樣子,你可還記得?”
“樣子?”守城人為難地說:“嗯……也不太好看,若是好看的話,小人一定會記得的。”
“……”諸長矜沉思一刻,緊蹙的眉頭稍稍鬆了鬆,然後對守城人說:“行了,你回去吧。”
終於得了話,守城人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放下。
這一放下,他腦海中便想起了那小兄弟古怪的一點。
只不過這時他已經走到門口,只好再折身回去告訴戰王殿下一聲,或許能誤打誤撞呢。
於是守城人便返身往回走了幾步,對主座上的諸長矜說:“方才剛想起來,那個小兄弟還有一個更為怪異的點,他身上似乎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