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盛玦照舊坐在小師妹的院子裡,好暇以整地托腮看著她扎馬步,“我說小師妹啊,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與師父,還有整個萬劍宗都是你堅強的後盾,你用不著這麼刻苦練武的。”
說著說著,盛玦就忍不住仰天長嘆:“師父啊,您在天有靈,快管管您的小徒弟吧,她練武練得都要走火入魔了,再過不了幾日,估計連我這個師兄她都不認了!”
這時,林灼灼終於忍不住掃他一眼,誠心提醒道:“小心師父聽到,拿著雞毛撣子過來攆你。”
盛玦根本沒放在心上,大手一揮,豪爽道:“這話說得,你師兄我可是整個宗門的寶貝,誰見了不笑呵呵吹捧一句?師父他老人家心地善良,也絕對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怪我的。”
他說完這話,臉上的神色跟鬧著玩兒似的一換,竟變得哀婉起來:“小師妹啊,你可終於還記得我這個可憐師兄了,我這麼大個活人杵在這裡,都多久了,終於等來了你一句難得的慰問,不容易啊……”
林灼灼扶額,自打她決心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練武之後,盛玦就跟吃了藥似的,老是往她這裡躥不說,還天天變著法兒的刷存在感,也不知道未來那個妖孽美男,是如何從沙雕少年蛻變而成的?
林灼灼恢復冷漠:“哦,所以師兄還有什麼事嗎?”
盛玦往後挪了挪,腰背靠在石桌上,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吊兒郎當的,看起來頗有未來那股子妖孽勁兒,“嗐,這不是無聊了,想請小師妹一起出去玩一趟,但是都好幾日了,小師妹始終沒有答應我。”
林灼灼盯著他,半晌,吐出一聲:“呵。”
盛玦悄摸兒地瞟她一眼,忽然正色道:“其實這是師父的吩咐,只不過我還想著師兄在你這裡的面子夠大,所以一開始就沒說,誰知道……”
盛玦沉聲譴責,“果然,女人都是大豬蹄子!說好的回來之後會跟我一起去遊耍,如今卻狠心放我鴿子,打我老臉。”
林灼灼:“……”
林灼灼噤聲一瞬,隨即好奇道:“師兄,你究竟是從哪裡學的,這般,油嘴滑舌?”
如果他面前有條小河,林灼灼確定這貨肯定是個顧影自憐的姿態,他幽幽道:“天生麗質難自棄,哼。”
“…………”
林灼灼是真的無語了,這麼好的一張臉,乾脆放棄治療吧,“行行行,答應你了還不行?真是怕了。”
諸長矜不在,本來好好的一個少年,硬生生在她面前掰成了一個戲精,就還挺驚悚的。
林灼灼暗歎一聲,盯著盛玦看了一陣,看得他有些心裡毛毛的時候,像是突發奇想一樣開口:“師兄,我想去京城一趟。”
“啥?”
盛玦一愣,就聽小師妹她垂了垂眼,又堅定了一下,說:“師兄,我想去京城。”
算算日子,十日期限,如今已經過去一半,她緊趕慢趕,萬劍宗離京城算不上太遠,若是有師兄帶著她,不眠不休地走上三日,應該就會到的。
盛玦長長地沉默起來,終於,在林灼灼還以為他會讓自己一個人去的時候,開口說了一句:“好,師兄陪你。”
三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