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長矜也理直氣壯地回:“要不要給你張鏡子照照,就差在臉上寫出那麼幾個大字了。”
“……你不喜歡我了。”林灼灼見說不過他,腦子裡靈光一現,乾脆換了思路,轉而可憐唧唧地裝起了委屈。
諸長矜眼瞅著她變臉般,眼淚說來就來,還真是不給人打一絲招呼,不由也慌了,“別哭別哭,我錯了。”
小姑娘壓在眼底的狡黠他不是沒看見,只是不願意,也不想看見她因為自己而流淚罷了。
……誠然,如果非要流淚,也不是絕對不可以的,純粹是眼下的時辰和地點不行。
諸長矜一驚,察覺到自己的思想竟然開始便歪,慌忙拉了回來,“凌渡師妹,他大概會在什麼時候醒?”
“最遲不過晌午過後。”凌渡沉吟一下,緩緩吐出一個答案。
諸長矜也只是象徵性地詢問一下,做賊心虛地想要自我掩蓋自己適才的走神,因此在聽到凌渡的回答之後,便稍一頷首,沒了下文。
倒是林灼灼來了興趣,拉著凌渡問了許多關於二哥身上的毒,還請凌渡師姐幫他看看有沒有別的傷。
不怪她起疑,再見到二哥的時候,她確實是詫異的。
因為在她的想法中,二哥這風一般的冷漠少年,總不會無緣無故在一個地方逗留這麼長時間。
就好似他們當初的相遇,能夠想處月餘,也不過是因為二哥他受了傷,也需要一個避難的場所而已。
林灼灼想起這些事,忍不住皺了皺眉,“師姐,我之前遇到這位祿大哥的時候,好像在他身上聞到了一絲很細微的血味。”
但那股氣味很快便融入了空氣之中,好似從沒聞到過。
不然以她一個菜鳥的水平,總不能她能聞見血味,反而這三四個高手都沒察覺吧?
凌渡自然是信自家小師妹的,只是等她伸出手,打算讓系統探探祿擇一身上有沒有傷處的時候,突然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擋了過來,攥住她手腕。
凌渡順勢望去,看見沈某人面無表情地站在她身邊。
兩人無言相視了幾秒,最終沈洲知緩緩道:“你一個姑娘家的,對此應該多有避諱,還是我來檢視吧。”
凌渡卻像是跟他槓上了,順嘴說道:“醫者眼裡沒有男女之分。”
沈洲知聽了這話,伸手檢查的動作一頓,緩緩扭過頭來,露出一股似笑非笑地表情,“你?醫者?醫者會大早上的腿軟起不……”來床?
“閉嘴!”凌渡突然悶聲喝了一句。
沈洲知挑了挑眉,竟真的沒再繼續說下去了。
林灼灼在一邊,看的一臉懵批,半晌,戳戳諸長矜的胳膊,小聲詢問:“他們這是怎麼了?”
看起來好像……不太對勁的亞子!
諸長矜也不好說,便含糊了過去,“這是他們倆的情趣,咱們就別摻和了。你要是想知道,等晚上回去我再仔仔細細認認真真親自告訴你。”
說到這裡,他餘光瞥見表哥真的要去扒那人衣裳,連忙將林灼灼拉走。
林灼灼依稀有些不捨:“哎~我還沒看到祿大哥身上到底有沒有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