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提成親,她已經快要感動哭了,誰知這貨就會煞風景,好端端的咋又說起婚事來了?
怎麼的,他裝楚贏還裝上癮了是吧?用楚贏的身份迎娶她做妻子,那以後呢?真虧他想的出來。
林灼灼突然沒好氣地說:“要想成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覺得我們這樣發展實在是太快了些。”
諸長矜將魚放在火上烤著,聽了這話,不由轉過身來,十分感(陰)興(惻)趣(惻)地問:“哦?那你是想怎樣?”
林灼灼聽他這樣問,連忙回道:“在我們家鄉那裡呢,其實是有一個這樣的習俗。”
“年輕男女在成婚之前,一般都要先單獨相處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除了不是夫妻,其他夫妻之間可以做的事,統統都可以做。”
“扯。”諸長矜原還想著她嘴裡能吐出什麼高深的話來,誰知等了半天,就等來了這?
他目無表情地說:“繼續扯。”我看你能扯到什麼地步。
還“不是夫妻關係,卻能做所有夫妻能做的事”?
這不就是擺明了只想玩玩他,不想負責任嗎?天底下哪有這樣好的事。
諸長矜越想越氣,“我不同意。”
林灼灼卻不氣餒地再次出聲,誘哄他道:“阿贏,我這真的是為你考慮的,我都是為了你好。”
“你想啊,”她開始了她的表演,“萬一你以後對著我.日漸衰老的容顏不再感興趣,你我之間不再有激情,可是我已經做了你的妻子,我也不再愛你,那我就不能再擁有自由了嗎?”
諸長矜停了一下,然後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我會永遠愛你。”
林灼灼理直氣壯地反問:“那你以前喜歡夙貴妃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會一直愛她嗎?”
“……”諸長矜突然沉默下來。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會答應與夙臨仙定下婚期。
那些年裡,他常常對著夙臨仙那張臉,絲毫產生不了一絲的波動,但是既然是自己親口答應的,就算是為了責任,他也會承擔下去。
理智告訴他,他需要愛護那個女人,但是情感上,卻似乎空落落的,他的心一直在告訴他:事情不該是這樣的,他其實不愛夙臨仙。
可是若真不愛,他當初為什麼要答應娶她呢?
諸長矜始終想不起來。
“阿灼……其實我,我不喜歡她。”他嘗試著解釋。
但是這語氣,聽上去就令人產生不了一絲信任,就連他自己,站在林灼灼的角度將他的回答品一品,都覺得十分不可信。
林灼灼微微笑著,只用一句話就堵住了他:“不喜歡,那你為什麼要與她訂婚?那麼我呢?你與我訂婚,難道就一定是喜歡我嗎?”
諸長矜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根本就解釋不了,也明白空口的承諾根本不能讓阿灼百分百信任。
於是他最終敗下陣來,神色不明地退了一步:“好吧,我……”
諸長矜停頓下來,用一種令人心酸的眼神,受傷而又堅定地注視著她,低聲道了句:“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