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長矜將那條肥大的魚捉了上來,一扭臉,竟看見令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阿灼腳邊,盤旋著一條模樣駭人的響尾蛇,正嘶嘶地吐出血紅的芯子,伺機而動。
諸長矜不敢打草驚蛇,心中一根線崩的死死的,既怕那蛇咬了阿灼,又怕阿灼知道後害怕。
他緊緊地捏住那魚,不敢分一絲一毫的心,只能一邊注意那蛇的行為,一邊祈禱林灼灼不要動。
諸長矜幾乎是吊起了整顆心,誰知他悄悄閃到林灼灼身邊時,還是被那蛇給察覺到,響尾蛇毒素不小,林灼灼本在神遊物外,冷不丁小腿上被咬了這麼一口,頓時揪著臉驚叫一聲。
緊接著便落入了一個寬熱的懷抱。
諸長矜左手捏住那蛇的七寸,眼底一紅,兇蠻地將它活活掐死,隨手一拋,慌張道:“阿灼,頭暈不暈?我看看傷口。”
不待林灼灼回答,他便將林灼灼放在石頭上,快速褪去她的鞋襪,把裡面的褲腿捲了上去。
白嫩嫩的小腿上,那猙獰的兩個口子周邊已經泛了青紫,諸長矜沉下眼神,“毒素蔓延的不慢,需要立即處理。”
林灼灼已經開始頭暈眼花了,她無力地靠在諸長矜肩膀上,心中尚還有一絲淡淡的嘲弄。
她可真是服了。
五體投地的服!
跟在諸長矜這個男主的身邊,準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這個念頭剛劃過她心頭,林灼灼便感覺到已經麻木的腿上似乎貼上一片柔.軟。
林灼灼一僵,“你,你在搞什麼?”
諸長矜沒有出聲,紋絲不動地將嘴唇貼在林灼灼傷口處,一點一點的,將她小腿上肉眼可見的毒素都給吸了出來。
“嘶——”
林灼灼疼得掐住他肩膀,下意識想要把腿給拽回來。
諸長矜沙啞著嗓子,低聲斥責了她一句:“別動。”
“……哦。”不讓動她就不動好了,林灼灼心中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狗男人平時不怎麼樣,生死關頭的時候倒是還頂的上大用。
只是這樣一來,她便又欠他一條命了。
她林灼灼,最討厭的就是欠別人東西,這會讓她感覺很彆扭,容易受人桎梏。
或許,她該想個什麼辦法,將這兩份恩情一併還了,也省得自己每天還要為此禿頭。
林灼灼被蛇咬了一口,聯想之前自己指桑罵槐說諸長矜是冷血蛇的事情,頓感一陣心虛,也痛徹心扉決定以後絕對不會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不然這次說蛇來蛇,萬一哪天說了什麼更嚇人的東西,那還得了?
諸長矜將她腿上的毒都吸得大致乾淨了,才放下心來。
這時看見小姑娘一臉的悔不當初,不由有些好笑,“怎麼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是不想讓我救你?”
說起這個,諸長矜話音一陣,沉吟了片刻又說:“也是,你在落雪山莊的時候便被我抱了摸了,如今連腿都被我給親了,你看……是不是得尋個黃道吉日,將你我的婚事提上日程?”
林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