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跟二哥有仇吧?不然怎麼會想盡了辦法放低姿態討那些官員開心呢?
這樣想著,諸承佑直接便開口義(陰)正(陽)言(怪)辭(氣)道:“不過是個王府表小姐,這般對著二哥的手下低聲下氣,也不怕落了我二哥的面子。”
“也是,不過是個四品官的女兒,怕是半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二品官老爺吧?”
諸承佑說罷,慢條斯理地抬手將杯中的好酒一口飲下。
見這女人依舊在故作笑容,好似沒聽見自己的話一般,頓時也來了點氣。
當年京城內的小霸王除了諸長矜便是他諸承佑,還從沒見過這麼臉皮子厚的女子,聽他的嘲諷居然沒有被說哭。
這豈不是在piapia打他諸承佑的臉嗎?
說出去,他諸承佑連一個小姑娘都罵不哭了,讓他在那群紈絝子弟中如何立足?!
於是,諸承佑更是一句接著一句地陰陽話說出口,像是一把鋥亮的小彎刀,一下一下刺在姬螢兒的心裡。
病弱無辜的嬌軀因此變得顫顫發抖。
盛玦在一旁看好戲。
他可是打聽過了,這女人之前在諸長矜面前說了小不點兒的許多壞話,還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功勞,真是……歹毒的很吶。
看著美人兒終於落淚,盛玦原本想著還是不要說得人家太狠了,雖然他也很想給小不點兒出氣,但是畢竟是諸長矜的親表妹,鬧起來是不是有點不太好看。
誰知這時,姬螢兒像是壓抑在心底的委屈爆發了,她突然大聲帶著哭音喊道:“三王爺,螢兒不知道哪裡惹您的不快了,可是……可是就算是您看螢兒不順眼,也不必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螢兒吧?”
這一番話,引得眾人齊齊看向諸承佑。
其中也包括幸災樂禍的盛玦。
諸承佑:……好啊,這麼多年沒有碰見過敢跟他對著槓的人了,雖然這是個女人,但是他最喜歡的,就是惹女人哭了呢。
諸承佑惡意滿滿地一撩眼皮子,天不怕地不怕地反問:“你在教我做事?”
姬螢兒:“……螢兒不敢。”
諸承佑卻不想這麼簡單放過她,陰惻惻地說:“你怎麼不敢?方才不是還很能耐要頂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