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這夥山匪並不想惹是生非,只是偶爾擾一下週邊的地區,並沒有打擾到衙門的生計。
可是前幾個月,這裡的山賊突然變得兇殘無比,甚至搶一些壯丁上山,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隱隱打出了反賊的旗號。
諸長矜命於疏帶著人埋伏下來,等著他的暗號,他與於疏做約定,以響炮為號,炮響則上山。
於疏面無表情的應下,其實手心已經出汗了。
王爺一身的病還沒好全,並不能和人長久交手,若是上山遇到危險,可真的沒人能救得了他。
不過既然王爺敢一個人上山,必定會有自己的後手,王爺的聰明才智並不是他們這種只管一心打架的人所能猜到的。
諸長矜理了理長袍,獨自上山去。
山上有很多山匪,有些面黃肌瘦,身上並不合身的的衣物都罩不住他們的身體,風一吹,就會吹倒一大片。
而有的,則是油光滿面氣滿神足,看著就是整日大魚大肉伺候著,沒少搜刮民脂民膏。
不過在諸長矜眼裡,兩者並無區別。
都是食人筋骨啖人血肉的惡鬼,貧富之分與他何干?
寧可去偷去搶,也不願自力更生,這不是廢物是什麼?
他極其厭惡這等人,恨不得一把火將這裡全部燒個乾淨。
那個昏庸無能的皇帝只看到了眼前的榮華富貴,只想要他這個皇弟去死,卻沒有絲毫餘光注意到底下的蛆蟲有多少。
那些骨瘦如柴的人一個個看著諸長矜的眼神就像餓狼看到了小綿羊,可是這位“小綿羊”的氣場太冷了,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直視他的眼睛。
幾個黑衣服的人直奔他而來,一個個笑容猙獰,腰上掛了刀。
“戰王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來張三兒,給這位戰王做個熱身菜!”
為首的黑衣人獰笑一聲,隨手抓了一個面黃肌瘦的人,遞給他自己的刀,指著諸長矜道:“殺了他,今天你就是副首領!”
那個人眼神瞬間發直,癲狂地舉起刀就向諸長矜衝來,只是下一刻他的身體就轉了個向,一刀劈向那個為首之人。
為首之人手起刀落,結束了那人的生命,首領刀上還沾著新鮮的血液,絲毫沒有注意自己手上的血,微微躬身做了歡迎的姿態,笑容滿面。
“走吧,戰王殿下。”
諸長矜嗤笑一聲,冷漠地跨過那人的屍體。
赤練山,都是一群瘋子。
“啊對了戰王殿下,”那人笑眯眯地說道:“我們這兒可不止有一個您的女人,不知道您會選擇哪一個呢?”
諸長矜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心中一沉,繼續向山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