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窩賊人手上個個提著大刀,盯著諸長矜死死不放,就連那個說話極其囂張的首領頭子都始終保持警惕。
畢竟,戰王殿下可是真正上過戰場的男人,那人交代他們的事,他們要想做成,就需要時刻小心。
諸長矜被帶到正堂中,坐在竹椅上,眉目微斂,出聲道:“她呢?”
首領頭子一聽,樂了:“敢問殿下,您說的‘她’,是哪個‘她’?”
他身後的人起鬨,“就是,你倒是說明白啊,我們這裡可是有兩個女人,都說是王爺您的女人呢!”
諸長矜扯開嘴角冷冷一笑,“本王為誰而來,昨日在茶樓朝著本王射了一箭的那位刺客不知道?”
首領奸笑,搓了搓手,“行吧,既然王爺如此誠懇,那我們赤練山眾人也不能怠慢了。”
他揮了揮手,“去,把兩位美人兒都請過來,讓王爺好生瞧瞧,哪位是他要的,剩下的那位,便留在我這寨子裡,做我的壓寨夫人,嘿嘿。”
說話間,人已帶到。
諸長矜的瞳孔在略過這兩道身影時,下意識地一縮。
她怎麼在靈州?!
被綁了手的林灼灼可算是發現了,諸長矜視線落在她身邊這位身上,足足有三秒鐘!
而落在自己的身上,卻連一秒都不到。
嗬tui!
狗男人,昨夜還同床共枕,今日不過是落了回難,立馬顯露出本性來了。
“你們放了本宮,本宮可是大幽貴妃!”
“嘿你個不識相的臭女人,貴妃怎麼了?任你貴妃還是賤妃,到了我們老大床上,還不是一樣的放蕩?”
沒錯,與林灼灼一同被抓的,正是那本該待在京城的夙貴妃夙臨仙!
她慘白著一張小臉,華貴的衣裳也變得有些破舊,說出口的話雖是在威脅,落入這一干人耳朵裡,卻更像是在祈求。
而夙貴妃身邊的林灼灼便顯得格外鎮定了。
見諸長矜久久不語,她想著,這廝估計既心疼他的白月光,又不好當著自己的面說要救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