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諸長矜嫌棄地別過了頭,不忍直視。
林灼灼也忍不住遮住眼睛,肩膀一顫一顫地笑。
晏封無奈地攤手,沒有說話,嘴角卻勾起個賤裡賤氣的弧度。
……
靈州之地,離京甚遠,就算是八百里加急的快馬驛信官也得跑小兩天,像他們這種坐馬車的,最快也要四天才能到。
也正是因為靈州距京都較遠,沒有像京都一樣的勢力壓制,才最容易爆發動.亂,不管是有人故意暗中推波助瀾,還是百姓不堪重負,揭竿起兵。
林灼灼看原著的時候,記的這次動.亂是楚唳在暗中助力,他這次偷偷前往均州拜訪老師石言就是證據。
至於他有沒有勾結皇帝諸續元,林灼灼關於這一塊兒記憶卻模糊起來。
行至半路,一路平和,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倒是一路來的美景讓林灼灼看花了眼,什麼濯濯山河,潼潼草木,瀲灩花色,還有各地的人文氣息,都讓她感到驚喜。
這種喜悅,在諸長矜看來卻是一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過看她一路上心情都不錯,自己也跟著晴朗不少。
是夜,諸長矜一行行至半途,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有稀疏的幾家農舍閃著零星的燈火,四圍是一片群山,倒是前面山腳下有個破廟,於是四人打算在廟裡將就一晚。
於疏架著馬車漸漸放慢速度,馬蹄噠噠停下。
四人剛一進廟裡,便看見一片火光,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上便被各自架了一把明晃晃的長刀。
“不許動,打劫!”
這時他們定睛一看,一群打著火把的黑衣人圍滿了這個小破廟。
諸長矜眼神如冰,氣息瞬間變得糟糕,冷冷地掃過眼前的綁匪。
於疏看了看自家王爺,表情鎮定,時刻準備著執行王爺的命令。
而林灼灼和晏封就沒那麼淡定了。
他二人雖然也沒有大喊大叫,不過卻不是因為不害怕,而是因為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連害怕的時間都沒有,就已經懵圈了。
只見一群黑衣人中,走出來一個身量尚小的人,蒙著面,也看不清模樣,但是周圍的黑衣人對其卻是一幅恭敬模樣。
林灼灼心裡發涼,精緻的小臉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