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屹匆匆離開後,禹喬無精打采地坐在房間裡地毯上,感受著鼻端的那股穩重清冽的冷松香正在慢慢消散、變淡。
“慾求不滿”的某人十分抓狂:“啊啊啊啊!該死的冰肌玉骨丸!該死的514!”
她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等到封屹。
賓客們都主要在一樓宴會廳,樓上這幾層都幾乎沒有什麼人。
於是,禹喬扶著牆,從地上爬起,胸口處的沉悶感讓她想去通風的地方透透氣。
封屹在走之前給她開了燈。
她就想,要不就出去看看?
墨綠色的禮服裙漂亮是漂亮,但行走起來還是不太方便。
她拎著裙襬,直接走向了二樓的小陽臺。
徐徐吹來的夜風讓禹喬好受了一點,她把手肘靠在小陽臺的圍欄上,抬頭看見了天上的明月,低頭就看見了地上的沈硯。
禹喬是沒有想到她會在封家老宅看到沈硯。
他穿著黑色的燕尾服,還繫上了紅色的領結,過於出色的外表讓他看上去不太像一個服務員,反而像是不知名世家的少爺。
他好像在找什麼人。
禹喬想起了格林童話裡的灰姑娘,壞心眼地把腳上的一隻高跟鞋扔在了離他不遠處的草坪上。
沈硯被這動靜一擾,終於抬眼看向二樓。原本緊皺的眉在視線觸及到禹喬的那一刻舒緩了下來,冷凝的眼也染上了笑意。
“我的鞋掉了。”禹喬支著下巴,笑盈盈地看著沈硯,“能不能麻煩這位服務員小哥給我送上來?”
經過酒店培訓的沈硯把右手平放在胸口,攜著無限溫柔的笑,微微垂首彎腰:“我的榮幸,美麗的禹喬小姐。”
因為地上鋪著厚厚一層的草坪,高跟鞋並沒有損壞。
沈硯拿著高跟鞋走近後,就看到了保持“金雞獨立”姿勢的禹喬。
他笑著搖了搖頭,也難為她剛剛能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了。
沈硯半蹲著,將那隻高跟鞋重新套在了禹喬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