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居然出老千……”
“擋住他!別讓他跑了!”
“我沒有——我沒有——你們耍賴、耍賴啊——”
反駁的那個男子的聲音微微有些嘶啞,家明目光一凝,這個說話的人顯然就是許毅婷的父親許昌鴻。與此同時,許毅婷哭泣的身子也是微微一震,叫了一聲:“是我爸爸。”從門口跑了出去,家明與雅涵隨後跟上。
走出廁所門,只見賭場那邊此時亂成了一團,許昌鴻拼命地掀翻了幾張賭桌,精神處於極度亢奮狀態,但眼見賭場的保安從各處圍過來,能夠跑掉的地方也是越來越少,酒吧這邊的人、先前在賭場的人都圍成一團看著熱鬧。對於許毅婷的這個父親沒有半點好感,雅涵也沒打算過去插手,望著那邊的情況,雅涵說道:“家明,我……我們有辦法幫她嗎?”
“送戒毒所吧。”
“不、不行。”雅涵連忙出言反駁,“那個我知道的,要是送進去,裡面環境又差,還會被欺負和虐待,許毅婷這樣的年紀,基本上人生就已經完了。”
“呵呵,但是如果雅涵你以個人的名義插手,要治療好她的毒癮,會很麻煩,我當然知道一些辦法,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吸毒者的話不能相信,任何一個人都會把自己說得比誰都可憐,雅涵你確定想要幫她?”
“她……她畢竟是我的學生。”雅涵有些遲疑地說道,“而且她還是你們社團裡的一員不是嗎,我坐在社團活動室裡打毛衣的時候,經常是她靜靜地在旁邊看書,雖然我們的話不多,但她這樣的女孩子,能有多少錯呢?”
兩人的說話間,無路可走的許昌鴻已經被人用警棒打倒在地,隨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好在許毅婷從人群中擠出來、撲上去的時候,這幫人便停了下來,也不算打得太厲害,方才給家明與雅涵兩人送錢的那名賭場經理吩咐人將許昌鴻拖出去,隨後指示著整理現場。與此同時,許毅婷已經哭著喊了起來:“爸爸——”
“爸爸——你怎麼了——爸爸——”
許昌鴻從來都不上進,逼得妻子改嫁,誘使女兒吸毒,然而無論如何,許毅婷從小與父親相依為命,此刻那哭喊聲格外淒厲,雅涵與家明擠進了人群,幾名保安疑惑地檢查了倒在地上的許昌鴻,隨後附在經理耳邊說了些什麼,那經理頓時色變。家明讀著唇語,一把拉住雅涵的肩膀:“許昌鴻死了。”
“什、什麼……”
死了人是大事,望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許昌鴻,這個傳言立刻便引起了人群中的搔亂,那經理倒也不敢進行隱瞞,賭場反正有關係,當下便叫人報警、打醫院急救電話,一面跟眾人說著這個人不僅出千,而且是癮君子,剛才顯然吸過毒,現在這是心臟衰竭而引起的猝死,另一方面,也已經開始讓方才參與打人的幾個保安趕快離開。不過,眼見著幾個人偷偷的要走,許毅婷哭喊著撲了上去。
“不準走!殺人兇手,不許走啊……”
她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此時又能做些什麼事情,一衝過去便被其餘的保安給阻攔住,隨後推開,時而在哭喊中狠狠地摔倒在地,人群中雖然也有些黃家的親戚,但卻都是些年輕一輩的青少年,誰也不願意上前淌這灘渾水,吸毒在先,出千在後,對方沒打太久,現在猝死也是有可能的,以前也不是很熟,現在跑上去認這樣的親戚,多丟人吶。
許毅婷掙扎的片刻間,一名保安在那經理耳邊說了些什麼,隨後幾個人從許毅婷的衣袋裡將拿包毒品搜了出來,拿著向眾人展示。事實上,許昌鴻被這樣打過一頓之後才死,自然算不上全是因毒品而猝死,只是賭場現在就要坐實這件事情,他們並沒有太厲害的去打許昌鴻,上面又有關係,只要坐實了吸毒猝死,輿論不傳開賭場打死了人,賭場也就不會太受影響。
“……他們父女都吸毒,先把這個女孩子看管起來,等到警察過來了再進行處理。”
隨著他的說話,兩個保安抓住了哭喊掙扎的許毅婷,幾名打人的保安也已經出了賭場旁邊的小門。人群喧鬧中,一隻酒瓶飛過十多米的距離,在抓住許毅婷的其中一名保安額頭上爆開,幾人驚愕的目光中,那保安踉蹌幾步,倒在了地下。
“你們放開她!”人群之中,前面的是眼見許毅婷太過悽慘而心中不忍的雅涵,女裝打扮的家明跟在她身後,手中轉著一隻酒瓶,與此同時,賭場的幾十名保安都已經圍了過來,那經理說道:“兩位小姐,你們想幹什麼?”
淡淡一笑,家明柔聲陳述:“砸場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