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摔了一跤,腦子都摔混沌了。
記憶中夜潯並沒有告訴我如何脫離這具法身的口訣,那為今之計就只有一條。
死路一條!
這簡直就是將人變成鬼最直接又省事的方法了。
“大人,你的血可是讓妾身產生了很多不好的想法哦~”女屍一步一步在次向我逼近,聲音粗噶厚重,彷彿壓制了極大的慾望與狂喜一般。
“哦。”我揚揚手腕,“這裡還有多得是,你要不要過來嚐嚐?”
女屍瞬間陰鷙,臉上扭曲的五官奮力擠出痴漢一般的笑容,捲曲成鐵鉤形狀的五指作勢從我撲來。
我嚥了一回口水,將那把劍橫亙在胸前,假使女屍這次用盡了全力將我震飛出去,我的魂靈離體了,但因為這把劍擋了擋,死相應該不會太難看!
女屍傾身撲襲過來的力道極大,那一瞬間,我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她撞成了豆腐渣。
她堅硬如鐵的指甲毫不費力的刺入的我左肩,取走了我不少的血,甚至於在我被撞飛騰空之時,還能夠看見我身上的血滴子劃在空中的美好弧度。
我被這股大力狠狠撞出去好遠才落地,像是煤球一般骨碌碌地滾在沙土中,最後撞上了一塊長滿乾枯藤條的墓碑,勉強停住。
肩脊一顫,我“哇”的吐了口鮮血出來,那把劍不知道被我脫力丟到哪裡去了,手裡只剩緊攥著的荒草。
我狼狽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身體沉甸甸地如同搗碎了的漿糊一般。
很好,我發誓這女屍絕對死定了,不過不巧的是,我還沒死脫。
命再硬也不是這麼硬的!
手裡唯一的防身利器沒有了,難不成真的就要被女屍生生虐死?
我抬起袖子,胡亂揩了一把臉,但額角仍舊有絲絲黏膩的癢意往下滑動,我順手摸了摸,是血。
女屍被這發散著猩甜的紅色液體刺激得越發瘋狂,長條晶亮的口水從她嘴裡淌下,拖在地上四處都是。
我不動聲色的盯著那女屍,手指探向耳背後,取下了那根別在髮髻間的簪子。
細長又尖銳的髮簪在月夜下泛著銀白的微光,只是看了一眼,旋即便被頭頂突如其來的一片陰影遮擋。
女屍又一次飛撲起身,她已經嚐到了血的味道,倘若我再不能趕緊離開這具法身,恐怕就只能湊合湊合給她打牙祭了。
我衝著那逼近的女屍冷冷一笑,握著銀簪的手舉起,毫不猶豫地,將它狠力插進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