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延曦公主的房門,面上溢位抑制不住的忿忿來,“不然的話,你也就不會阻止我進去了。”
她說得斬釘截鐵,心下以為除了這個解釋,再沒有旁的解釋可以澄清為何慕亦寒和延曦公主會不約而同地如此古怪了!
想到延曦公主適才那迷情不已的模樣,等待的勢必是一個男子,而令她痴心的男子除了慕亦寒就再沒有旁人。
而慕亦寒很可能已經見到了她那完美無瑕的酮體,無論他是有意還是無意,都勢必已經被那一份美不勝收深深吸引了魂魄心神,恐怕一顆心早已經又飛入了她那裡,巴不得再去與她共浴愛河,行一夜魚水之歡呢……
她越想越氣,胸口中翻倒了醋罈子般,酸澀滿溢。
不待慕亦寒啟口解釋什麼,她冷哼一聲,回去了自己的房間,怦然猛關上房門。
慕亦寒見葉芸兒如此自以為是,不等自己解釋清楚就認定了自己是負心漢,無奈之餘又哭笑不得。
他走到葉芸兒門前,敲響房門道:“芸兒,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不聽不聽我不聽,你儘管去你的隔壁吧,那才是你真正想去的地方!”
葉芸兒將頭蒙在被子裡,壓抑住哽咽的聲音,只是一味任性地喊著。
慕亦寒不由地也生出絲氣悶來,索性回去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間門緊緊地閉上。
與此同時,牆上又傳來隔壁輕敲的動靜,慕亦寒冷冷瞥過去一眼,又毅然決然地收回了目光,徑自吹熄了蠟燭,睡覺去了。
延曦公主等了許久也沒能等來慕亦寒,只覺惱羞更甚。
她隱隱聽得到外面有葉芸兒的動靜,只以為是葉芸兒從中作梗,才使得慕亦寒察覺到自己的詭計,是以將滿腔怒火和怨氣都轉向了葉芸兒,巴不得有朝一日將這些怨氣全都發洩到她身上才好。
這一夜,幾個人各懷心事,輾轉反側都是久久才入睡。
翌日,葉芸兒下樓用餐時並不與慕亦寒同桌,而是來到了皇甫景這邊,與他一邊吃著一邊談心。
她那笑得前仰後合十分沒心沒肺的樣子,落入慕亦寒的眼裡,只覺心下火氣更盛,索性只吃了一點,便撇下筷子去了馬車裡。
沒過多久,一行人再次啟程上路。
這一次,葉芸兒索性不坐馬車,而是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與皇甫景並騎而行。
兩個人時不時傳來的笑聲,惹得馬車中的人煩亂更甚。
慕亦寒忍無可忍,只好對凌風下了死命令。
“軍中有人調笑不已,這豈是我治軍時所立的規矩?行時不言,寢時不語,任何時候都不得高聲喧譁,難道這些你們都忘了不成?”
聽慕亦寒訓得嚴厲,凌風哪裡不明白他的心思?
他當即應了聲“是”,便縱馬趕到了前面,來到葉芸兒和皇甫景的跟前。
“葉姑娘,國公大人,你們兩人可知你們的肆意談笑已經嚴重擾亂了軍心,也影響了大人們休息?還望你們二位談論時能夠小聲一些。且這並非是在京城,路途中很可能會有不可預知的危險,一路上還是謹慎小心些為好。”
葉芸兒知這是慕亦寒的吩咐,雖有些不情願答應,卻不得不聽命照做。
只是她又忍不住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恐怕有些人聽不得旁人大笑,是心裡有鬼做賊心虛吧?”
凌風不好說什麼,只好不發一語,又策馬回去。
皇甫景見葉芸兒有意去惹慕亦寒生氣,還冷了臉拒慕亦寒於千里之外,心下雖有疑惑,卻還是振作起精神,以為這正是自己可以追求葉芸兒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