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放過你”容映不經思考,說出了心中所想。
“那我們就沒什麼可談的了”說著,新月錯身躲開了容映的手,翻身上了自己的馬。
容映沒有在追她,而是看這自己的手,挑了挑眉,長嘆了一口氣。
新月騎在馬上,思考著怎麼擺脫眼前的一切。
一時並沒有頭緒,就連馬都有些騎不穩了,這讓新月想起父親對她說的話“心中若有雜念,那麼定會立身不正,深受其害的。”
“姑娘,咱們該怎麼辦呢?”顰兒也有些不安的看向新月“咱們剛剛從那個深宅的豫王府脫身而出,難道又要進這世間最複雜的女人窩嗎?”
“後宮?”新月有些自嘲“我何德何能啊。”
“姑娘,您在顰兒眼裡,是最好的姑娘”顰兒想起剛才容映說的話,於是立刻說出自己內心中所想。
新月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回到家中,新月有些疲倦,外袍未脫就坐在榻上發呆,王嬤嬤見新月剛穿的衣角上有泥土,坐在她身邊為她擦去衣襬上的灰。
新月有些怔愣的問“嬤嬤,你說這世上,又沒有一種藥,喝了以後,別人就會當你死了,然後你就去過那無人認識的日子。”
“有啊”王嬤嬤手下不停,回答了新月的問題。
“啊?真的有嗎?”新月瞪大眼睛。
“是啊”王嬤嬤笑了“那叫金蟬脫殼藥,書中有寫,只是咱們無處可買。”
新月垂下眉,見王嬤嬤的笑容,就知她在逗自己。
“姑娘可是遇見難事了?”王嬤嬤問。
“是啊,很難的事。”新月垂下肩膀,無精打采的說。
“是了,以往的姑娘是不會問這樣的問題的。只是,若是真的無法解決這為難的事情,試著放下身上的全部抵抗的力氣,任由自己捲入其中如何?奴婢相信,依姑娘的聰明才智,定不會被全部吞噬了。”王嬤嬤還是擦不乾淨新月裙邊的汙漬,於是將她扶了起來,為她寬去了外袍。
“多累啊”新月一想王嬤嬤說的,自己正捲入這些事情中,實在是太累了。
“可是姑娘,您還有別的選擇嗎?”王嬤嬤問。
新月點頭“我可以買一瓶金蟬脫殼的藥。”
“傻姑娘,要是有這樣的好藥,豈不是每個人手裡都有一瓶。”王嬤嬤又為新月摘下頭上的冠,雖然只有巴掌大小,但新月卻覺得無比的鬆快“好端端的,我怎麼會想戴這個東西。”
“這就是姑娘您自己的選擇了,您既然選擇了,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新月點頭“我的選擇,我的選擇”
又重複了兩遍,新月苦笑“若是這世間的事,都由得我選擇就好了。不過…”
王嬤嬤發現新月的眼神堅定了下來,只聽她繼續說道“不過,我確實要為我的選擇負責,即便是…”即便是,粉身碎骨。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我的好姑娘”王嬤嬤見新月總算是振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