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搭到她的腰間,柔軟,溫熱。
“怕失去你的是我,十幾年前,我已經失去過一次了。”我故作平靜的說。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喃喃的和我道歉。
“噓……”我輕聲阻止她,“你不需要和我說對不起,陳一堯,你一定有你的理由,我從未生你的氣,我只是怪自己,沒有等到你,卻跟別人結了婚。”
“我們不說這個了好不好?”她說。
“好,說說你吧,這麼多年,你都去了哪裡?”我問她。
“先去了加拿大,又去了新加坡。”她說,“新加坡什麼都好,就是沒有冬天,一年四季都很熱,搞得我每年冬天都特別想看雪,堆雪人,打雪仗。”
高二那年的冬天,下了一場大雪。
我和陳一堯堆了兩座雪人,一座有點大,一座有點小。
大的是我,小的是她。
後來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就在小的旁邊,又堆了好幾個圓敦敦的蛋。
“這是什麼,阿辰?”她好奇的問我。
“你看,陳一堯。”我數著一二三四五六顆蛋,“咱們生這麼多蛋夠不夠?”
“你才是老母雞——”她氣急敗壞的從地上撿起雪球砸我。
我毫不客氣,捧起一大捧雪去追她。
她張牙舞爪的逃命,最後倒在了雪堆裡。
我一下子撲到她的身上:“陳一堯,服不服?”
“服了服了,算你厲害。”她衝我眨眨眼,“我給你下蛋……”
“啊?”聽到這麼直白的回應,我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只覺得脖子一涼,一顆雪球滋溜順著脖領鑽進了懷裡。
“啊——”
“哈哈哈……”
……
“想看雪還不容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