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喝啦,劉雪。”旁邊有人已經開始勸她了,“該回去了,都半夜了。”
“我不想回去,看到我那個老公就煩。”劉雪試圖甩開旁邊人,可渾身軟塌塌的沒有力氣,“在這喝酒唱歌多好啊,是吧路言辰,你說,你看見陳一堯,是不是很高興?”
“你真喝多了。”剛好有人要離開,阿B招呼了一聲,過來把劉雪架起來,“來吧,我把你送回家,還有誰家裡管得嚴,要往回走?”嘻嘻哈哈的好幾個人應了聲,原本沒打算離開的,見大部分人都要走,也起了身。
離開包房之前,阿B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門關上了,包房裡一下子變得很安靜,竟然只剩下我和陳一堯兩個人。
“終於都走啦。”我長舒了一口氣,把身體半躺到了沙發上。
她在我旁邊坐下來,眼睛裡都是笑意,她看了我幾秒鐘,我也在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她說:“姓路的,你一點兒都沒變。”
我心裡猛的一揪,這個世界上,只有她這麼叫我。
我忽然心裡有種莫名的悲傷。
我坐在這裡,可我們已經距離很遠很遠了。
她並不知道我此刻內心翻騰的心緒,她並不知道我有多麼渴望一直坐在她身邊,她更不知道,現在的我在她面前,是如此的自慚形穢。
“你在國外這些年,過得怎麼樣?”沉默了片刻,我問道。
“別的都行,就是想吃小龍蝦,做夢都想。”她笑道,“還想唱歌,可老外很少去KTV,他們只喜歡去酒吧和開Pa
ty……”
“嗯,想唱就唱通宵,我陪你一起……”我說。
“家裡人不催你回去?”她用了一個模糊的詞,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是自由的。”我也回了一個模稜兩可的詞,但態度已經擺出來了。
她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