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畢一嘆道:“此人有前科啊!”
周夫人:“難怪那日見時,如此狼狽。”
李妍老神在在,“昨日張元來藥香堂時,就與我坦白交代了,他確實為了躲避賭場之人的追趕,才來和郡避禍的。”
“那此人做事還算坦然。”周夫人點評一句。
李妍想起張元當時微妙的表情,總覺得事情不該如表面所見的如此簡單。
她垂眸思索一刻,問李四,“可有詢問張元鄰里,當年他為何請辭離開柳州?”
李四等了會,可沒白等,李小姐果然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
他一臉敬佩地看著李妍,“據鄉鄰所說,當年張元是被人排擠被逼無奈才請了主薄一職,張元走後有人當即取代了他的位置,長樂賭坊的東家就是取代他一職的家人開的,而且長樂賭坊東家與柳州縣令還是親戚關係。”
李四這番話的意思,便是柳州縣令為了給親戚謀個職務,令屬下把張元排擠出了縣衙,張元離開柳州後,在外臥薪嚐膽十年,學了一手出神入化的賭技後,回鄉報仇來了。
夫妻兩個為這份隱忍,齊齊震驚。
李妍平靜的臉上露出笑容。
李四將三人表情看在眼內,稍稍賣了個關了,“說來此人也是絕了,你們可知當日他還帶了誰和他一起去長樂賭坊?”
“是誰?”周畢小豆眼裡聚了光。
李四笑著揭曉謎題,“便是那柳州縣令頂頭上司,知州的兒子!那錢全叫知州的兒子拿走了。”
周畢小豆眼裡光芒更甚,不由撫了把短鬚。
周夫人不由輕笑出聲,“這張元還真是妙人。”
李妍可想而知當時賭場那一家人當時的臉有多黑了,難怪人家要追著張元打了。
這計策可真是又毒又爽。
張元雖說被人打了臉,又傷了腿,可和對方那百萬銀和心中的鬱氣比起來,這小小傷口,又算得了什麼。